阿舒知道自己是误会他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名叫阿舒,从今往后我这条命便是公子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回公子,我自知武艺不及您二位,我可以打杂。”
“请公子不要拒绝我,我心已死,若是你不要我,我依然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时泽昭幽幽地看了秦肆酒一眼。
“师弟真是走到哪都有人愿意跟着,先前是常亦贞现在又来了一个。”
他贴在秦肆酒的耳畔:“师弟你还想再要几个?嗯?”
秦肆酒:“…..”这也不是他主动的….
小疯子的独占欲还是这么严重。
秦肆酒轻笑一声,对上了阿舒的目光:“我不需要打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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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后,秦肆酒便和时泽昭转身回了刚刚的山洞。
虽然阿舒没有得到应允,却还是契而不舍地跟在两人身后。
山洞处满目疮痍,季阳的尸体依然摆在地上。
阿舒眸子盛着怒火,恨不得再去对着尸体砍上九九八十一刀。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即使再怎么样,她的师兄师姐们也都回不来了….
时泽昭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见全家被渊族屠杀的场景。
当年他的眼神和她如今一模一样。
他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既然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就去恨。”
阿舒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向他。
时泽昭坐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一只腿弯曲,胳膊懒散地搭在膝盖上面。
他缓缓说道:“恨比爱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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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神情一滞。
时泽昭难得耐心:“季阳做的事归根结底是因为渊族,比起死来不如活着灭了它们。”
阿舒的眼睛比刚刚亮了许多,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多谢公子教导!”
时泽昭望着远方有些失神。
自己小时候也曾经想过死亡。
只不过他遇见了一个人。
那人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可是这句话他却铭记在心。
.
时泽昭回过神来。
秦肆酒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重复反问道:“恨比爱长久?”
“….”时泽昭哼笑一声:“至少遇见你之前我是这样想的。”
阿舒瞳孔左右乱转。
什么?
什么东西?
二位公子竟是那种关系!?
想想也是,若是谁家小姐少爷配他们二位任何一个,都觉得是暴殄天物。
他们站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搭配。
阿舒今天即使遇见了再多的事,归根结底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此刻她掩下心中苦痛,活泼地笑着。
“二位公子,我们现在要出去吗?还是要做什么?让我来帮忙!”
秦肆酒指了指黑漆漆的山洞:“我们要进去,你…”
他考虑到阿舒刚刚在里面遇见的事情,没再继续说。
果不其然,阿舒听完这话脸色有点白。
她局促地捏了捏衣摆:“那….那我在外面等二位公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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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层叠的高大树木,能看出现在天色近黄昏,一轮浅浅的月亮已经在空中悬挂。
秦肆酒忽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