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阳光和煦,穿过道路两旁层层叠叠的绿叶,在地上照出圈圈光晕。
风吹在人的脸上更像是轻柔地抚摸。
可赵淑南尖利的嗓音像是一把斧子,硬生生劈开这平和的氛围。
“陈弥,你怎么说话呢?”
她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继续道:“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将你生出来的!你就是个狼心狗肺,没大没小的白眼狼。”
陈贵桥也气得从车子里走了出来,摔车门时候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它卸下来。
“陈弥,这么跟爸妈说话你的教养被狗吃了?”
“教养?”陈弥简直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秦肆酒也不知道陈贵桥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说出这句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贵桥像是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用一种成功人士的目光,从头到脚地将秦肆酒审视个遍。
随后他收回视线,语气中带着对秦肆酒刚刚插话的不满。
“陈弥,这是谁?”
陈弥正准备将秦肆酒也拉到自己的身后,但秦肆酒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秦肆酒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梁砚,他男朋友。”
陈贵桥皱着眉似乎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赵淑南反应倒是很大,“什么!?”
她看着秦肆酒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细菌病毒,满满都是嫌弃。
赵淑南后退几步离远了点,指着陈弥喊道:“陈弥,你还真是好的不学净会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在外面搞男人?”
刚刚还一副懒骨头模样的陈弥,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戾气十足。
他扯起唇角,用一种冷得人遍体发寒的声音重复道:“乱七八糟?”
陈弥的眼神锐利,看得赵淑南心里发慌。
她强撑着镇定,“我说的有错?”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陈弥身后的陈临冲了出来。
他短短的双臂张开,用矮小的身子挡在陈弥的前面。
“不许你这么说哥哥!”
陈弥下意识低头,从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陈临的发旋。
赵淑南气不打一处来,“陈临你胳膊肘往外拐,你给我滚一边去!”
陈临被赵淑南吼得有点害怕,但是依旧没有退开半步。
一旁的陈贵桥见状直接伸手想要打向陈临。
陈临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扬着不避不让。
陈弥眸子低垂,视线淡淡地扫过去。
这时候倒是和自己有几分像。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那一刻,陈弥动了。
他抬手轻而易举地禁锢住了陈贵桥的手,触碰到的那一刻他轻微皱眉,仿佛碰到了什么垃圾。
随后陈弥将这只手臂扔到了一边,扬唇道:“陈贵桥。”
陈贵桥的手腕刚刚那一瞬间被捏的有些痛,他狠狠地皱眉揉了揉。
“陈弥,谁教你的直呼自己老子的大名!”
陈弥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没人教,从小到大一直没人教,你不清楚吗?”
“你!”陈贵桥气得咬着牙。
“我?”陈弥将陈临拉到一边,上前一步问道:“我什么?”
陈弥早就不是小时候任人宰割的小小一只,此时的他比陈贵桥高上快要两个头。
“陈贵桥,我要是你,现在就会有多远滚多远。毕竟...”
陈弥居高临下地睨着陈贵桥,眼眸中散着危险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