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话题终于在秦肆酒的让步之下结束了。
毕竟看架势,秦肆酒要是再不同意陈弥跟着,陈弥下一秒就能拿出麻绳将秦肆酒捆了。
周五这天早上-
空中的薄雾像是一层轻柔的纱,将沉睡着的大地覆盖。
太阳在海平面才刚有升起的趋势,世界的一切都寂静无比。
秦肆酒和陈弥头一回起得这么早。
他们简单喝了一杯牛奶便往约定好的黄奇山出发。
二人身上穿着同款黑色冲锋衣,拉链一直拉到了下巴处,显得身形更加修长。
陈弥丝毫不顾及他人的目光,直接将胳膊搭在秦肆酒的肩头,时不时还亲密地侧头覆在秦肆酒的耳边说些什么。
陈弥的长相凌厉,稍微上挑的眉眼有种说不出的痞劲,秦肆酒看着更是精致无比。
两个帅哥的回头率本来就高,相处的又如此亲密,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在即将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他们便看见了站在那边极其扎眼的几个人。
其中最为明显的是染着脏橘色头发的人。
陈弥目光不善地扫向几人,啄了啄秦肆酒的耳尖说道:“介绍介绍?”
秦肆酒看着几人的脸,脑海中还在不停地搜寻着原主的记忆。
脏橘色头发的人名叫任文翰,家长常年在国外打工。
他本人则是常年处于散养状态,导致是非对错不分,净干一些出格的事情,拘留所都已经进过几回了。
刚开始他的家长还远程教育教育,到后来他们也放弃了。
而这个任文翰也正是提出这次爬山事件的带头人。
当然了,也是逼死原主的罪魁祸首之一。
还没走近,秦肆酒就已经看见了任文翰脸上不怀好意的笑。
他似乎是在期待一会所发生的事情。
秦肆酒的视线平静。
既然他的家长没教育好,那他不介意替他们好好教育教育。
至于方法?
秦肆酒想到这里就身心愉悦。
这辈子既然不会做人,那就只能期待来生了。
秦肆酒又将视线一一落到其他三人身上。
如果说任文翰罪不可赦,那这些人则是真的该千刀万剐。
他们一开始甚至还暗暗在心里羡慕过原主的长相,也觉得原主性格温和,让人相处起来比较舒服。
可是自从认识了任文翰,一切都变了。
他们对任文翰马首是瞻,从刚开始的被迫欺凌原主,到最后的以欺负原主为乐趣。
刚开始的羡慕变为一种扭曲的嫉妒。
陈弥听秦肆酒讲完这些,淡笑了一声。
他甚至不屑于多看他们一眼,轻飘飘地说道:“这种人啊...”
陈弥和秦肆酒缓慢地走近。
陈弥轻描淡写的将几人的结局定下,消散在风中。
“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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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脚下围成一圈的四人,对于自己的未来毫不知情,还在兴冲冲地复盘自己的计划。
“你们说能成功吗?”其中一个稍胖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