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过。”
这一个“过”字,让屋里的气氛迅速回升。
老头儿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说:“既然决定过下去,就要好好珍惜。
再说酒这玩意儿,能喝就喝,不能喝就拉倒,别硬撑。
你要说没酒就办不成事儿,那纯粹是扯犊子。
你要是非得靠它成事,那就是你无能。”
老头儿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见桌上还剩半瓶红酒。
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狡猾的笑,继续说道:“当然,话虽这么说,但人生嘛,偶尔也需要点仪式感,对吧?
这酒,就像是生活的调味剂,虽不是必需品,但有时候也能锦上添花。
比如说,今晚咱们用这瓶红酒来庆祝一下你们小两口重归于好,如何?”
几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朱子瑞首先兴奋地回应:“嘿,干爹这主意不错!我先来给大伙倒上。”
“哈哈,有眼色!”老头儿拍了拍手,鼓励道。“先给老子满上一大杯。”
“咳咳…这人啊,要为自己说的话做主哦!
别一边说着孩子们,一边放纵自己个儿。”干妈实时提醒道。
“我说老伴儿啊,今儿不是高兴吗,你就给老子点面子。
等他们都滚蛋了,老子可就没引子喝喽!”
老头儿说完,自顾大笑起来。
“哼,哪天也没见你少喝了。
把这点猫尿当宝贝似的,就差搂在被窝里了。”干妈轻声细语地说完,也随着气氛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如同春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嘴角上扬。
六个人,一瓶红酒,分享的不仅仅是酒液本身,更是这份久违的相聚时光。
“这酒啊,喝得不是味道,是情分!”老头儿故作深沉地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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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红酒虽已见底,但那份意犹未尽的感觉却像是被无限延长,仿佛每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挥之不去的甘甜。
于是,话题越发热烈,笑声此起彼伏,大家开始用各自的方式表达着愉悦的心情。
甚至有人开始模仿起老头儿刚才的语气,逗得整个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时光匆匆而过。
娄晓娥在这个“娘家”小院儿,一待就是一个礼拜。
任老头儿怎么撵,她就是赖着不走。
许大茂虽急的够呛,但也是真拿她没辙。
天天两头跑,随带着朱子瑞和庄浚玮也跟在腚后跑了一个礼拜。
这不,吃过了晚饭后,老头儿滋喽完最后一口酒,撩下小酒盅就径直走进娄晓娥的房间,把她的小皮箱和包包自顾的送去了大门口。
“滚滚滚,在待几天,老子这点好酒好菜都让你们给祸祸没了。”言罢,又看向朱子瑞骂道:“妈了个巴子的,特别是你小子,连吃带拿的,把老子这儿当大冤种呢?
天天整几把破瓜子来糊弄老子,把老子的大门牙都磕出豁来了。”
“干爹,不带您这样的,那磕的时候,我看您比谁都欢实。
这一把把的往兜里揣,我可瞧的真真的。”朱子瑞略带鄙视地说道。
“不往兜里揣点,老子岂不是更亏了?”
就这样,在拌嘴声中,娄晓娥被老头儿“请”出了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