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了，那个素女是鞑靼王室混血的七皇子带来的恶俗，最开始是一些鞑靼女子陪同他们，后来有一些想要攀龙附凤的大雍人也开始把自己女儿送过去了。”

“不知道自愿的有多少，但是每一个都有签字画押自愿陈情书。”

“目前应该是有二十六名素女。一伙围绕在鞑靼王子附近的修士在……享用他们。”迟吾行说完这句话，也皱眉狠狠啐了一口。

钟晚芍皱眉，手里的刚拿的米糕也吃不下了。

“其实茶马郡的官员之前想要整治此事，北冥宗内也看不下去，但是毕竟是鞑靼王室，他们各样手续都完备，只说在修行，确实有类似欢喜禅的教义，只能不了了之。”

迟吾行简单说明了情况，继续说起钟晚芍的外祖父宋无羁的信息。

“宋无羁当时的酒业生意做的很大，手下好几家酿酒仓库，宋酒在整个北境都非常出名，他为人仗义，交友倒是不广，但宋酒出名后也认识不少人。不过我怎么感觉你不太了解你外祖父呢？”

钟晚芍手中握着的茶杯顿了顿，毫无心理负担地解释道：“我外祖父经常在外面忙生意，我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他，他估计也不太了解我，毕竟我又不和他姓。”

钟晚芍可以把祖孙两人关系往别处引，尽量不让旁人起疑。

迟吾行点点头，很识相地不在这种话题上继续下去，她接着说：“你外祖父当初是暴病而亡的，据说死在北境郊外的冰天雪地里，被路过的商队发现抬回来的。”

“海擒云觊觎你外祖的产业很久了，使了手段，趁乱借故把酿酒的地方和还没卖出的宋酒全查封了。”

钟晚芍提出质疑：“他不过是个商贾，财力再足也没办法查封酒肆吧。”

“上一任节度使，就是你那老爹现职的前一位官员，是海擒云的舅舅，节度使怀疑宋酒走私查封了酿酒铺。”

至此真相大白，钟晚芍问：“上一任节度使也是鞑靼王子任命的？”

迟吾行点头。

懂了，焦点都在这位混血王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