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断男主“打脸”(2 / 2)

大雍第一地产商 迦叶 8168 字 5个月前

牧戎铮:妈的,凭什么?你一只鸟还区别对待?

钟晚芍的毛笔字写得也很好,多亏了感兴趣的那几年练了不少。虽然她算账的时候更喜欢用炭笔,但该上毛笔的场合至少都能自如应对,不至于掉链子。

默写了几首她觉得场合合适的诗赋,叠了一叠,交了身旁的近侍,示意放到会场中那个莲花盘子里。

还是没必要风头出到自己身上。

元祈默默颔首同意,近侍才拿着几张竹筏纸出去了。

会场中的气氛在傅闻鹰出现后更热闹了,有几位助攻还将傅闻鹰请到了钟初所在的文魁座位旁。

钟初棠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暗恨此人夺了她的风头,示意身后孔嬷嬷将自己在家提前备好的诗赋拿出来。

咏秋的诗会选题大都那么几个,现场又嘈杂,需要安静氛围的书生才女们会提前在家打磨好几篇诗赋来此待选,也算是一种约定俗成。

只是现场作诗更显才气、更有噱头罢了。

有了这位酒楼东家亲自下场的插曲,诗会索性把剩下的两个题目都拿了出来。

蟹的主题,由小厮端上了一盆生蟹,一盘熟蟹。至于月,则由主办人出面请现场官职“最大”的协领姬易行写了一个“月”字卷轴。

当然,不喜欢出风头排场又十足讲究的“更大”的官此时正坐在钟晚芍旁边。

这诗会,办的真不怎么样。她腹诽道:“我先前办的楼盘品鉴会可比这体面多了。”

书生间的争端进入了白热化,这个书生念“双螯白玉酥”,那个才女感怀“天空溶溶月”,好不热闹。

钟初棠和傅闻鹰的比得更是火花四溅,钟初棠胜在骈句精妙,词赋完整,那傅闻鹰往往只脱口个一两句,却意境宏大壮观,惊倒一片。

两边酣战,还是主办站出来调停,请各位先品雅宴,将莲花盘子里的诗赋叫人念出来权当消遣。

此时的钟晚芍已经快乐地将眼前的油泼鱼片吃完了。

男主就不该掺和这些诗词歌赋,专心做餐饮买卖多好,上的全是她喜欢吃的。

“咏菊诗一首”

“今朝高朋宴饮时,重菊又来当添头,一瓣一瓣又一瓣,朵朵明黄在眼前。”纸笔相公念出来都有点无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谁啊,写这样的诗还不如回家种地。”

这作者也是机灵,胡写一通未留下笔名。

连着念了两三首差不多水平的诗赋,宾客们直喝倒彩,直言不要听这些污了耳朵。

纸笔相公无奈之下又摸出一叠纸,那纸质地厚密,上面还压着花,露出细细的碎金,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来了精神,打开略扫了一下,呆住了。

“快念啊。”

“是不是太烂了,把吴相公都看傻了。”

纸笔相公咳了两声,双目饱含激情地扫视四周,会场内声音渐小,目光聚集过来。

“这是一首咏菊诗,笔者名为黄巢,诗名《不第后赋菊》”

“黄巢是谁?没听过啊。”

吴相公努力压抑住自己面上的表情,读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全场寂静——

片刻后,欢呼声四起,全场沸腾。

“冲天香阵透长安,写得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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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我花开后百花杀!多么豪迈!”

“比傅公子那句写得更好。”

“我要把这诗刻在墙上!做我的座右铭。”

一时间,每一个人,每一张嘴都在张合,唇齿间念诵的全是“黄巢”、“百花杀”。

文魁座上的钟初棠脸都白了,她狠狠攥紧了自己手上的纱绢,粉白的指甲都陷到了肉里。

那傅闻鹰一张俊脸如遭雷击,看起来像是被这首诗惊到了,实际上,钟晚芍知道,这是老乡见老乡,被人捅一刀,当即傻在场。

不好意思了,这把龙傲天由我来当!她心道。

吴相公声音里的颤音还未消失,又打开一张纸。

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他手中相同颜色纸笺,喊道:“黄巢先生还有作品,都闭嘴,都闭嘴!”

吴相公开口道:“笔迹看起来相同,不过这次的雅称是皮日休。”

“《咏蟹》未游沧海早知名,有骨还从肉上生,莫道无心畏雷电,海龙王处也横行。”

“好!”有人第一个叫了起来。

“写了螃蟹的霸气,又写了自己的自己浑身是胆,多么有趣!”

席位上的钟初棠白着脸握住了孔嬷嬷的手,孔嬷嬷脸上微露痛色,但还是轻抚她的肩膀,老嬷嬷自己没什么文化,但看小姐的脸色,也知情况不好。

“最后一首,是个词令,执笔者是辛弃疾,《水调歌头,我志在寥落。》”

“我志在寥阔,畴昔梦登天。摩挲素月,人世俯仰已千年。有客骖鸾并凤,云遇青山赤壁,相约上高寒。酌酒援北斗,我亦虱其间。”

“少歌曰:神甚放,形如眠。鸿鹄一再高举,天地睹方圆。欲重歌兮梦觉,推枕惘然独念,人事底亏全?有美人可语,秋水隔婵娟。”

会场落针可闻。

钟晚芍趁这个机会,朝“牧将军”眨了眨眼睛。

元祈从“人世俯仰已千年”的意境中回过神,对女孩浅笑一声,解下腰带上的翡翠环佩,丢了过去。

“三次机会,是你的了。”

钟晚芍迅速起身道谢,又像至今还未回神的“戎将军”行了礼,趁外面闹着,偷偷溜回了原来的包间,她不想被人逮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