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霁!兔崽子!你要反天不成!?”谢之桓在小厮的钳制下奋力挣扎,叫道,“还安排起你父亲来了!”
谢云霁回过身来,一双琉璃似的眸子淡漠清冷,“子以父为榜样,但父亲一直以来做的都太令儿子失望了,宠妾灭妻,逼死我母亲,之后又欲加害我妻子,既然父亲昏聩,谢家就只能我来做主了。”
谢之桓楞了愣,夕阳将谢云霁的身形勾勒出挺拔出尘的剪影,他言语间的淡漠和仇恨像是尖锐的利器,将谢之桓掩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挖了出来。
清河郡主,他的发妻,也是这样清冷出尘,心思缜密。
他的儿子,原来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为母复仇。
他真像他母亲啊。
*
原本的文华殿大学士接连受贬黜,百年世家谢氏家主与新一代的掌舵人都出走云京,要远去那刺桐港赴任,不知何时归来。
一时间,云京权贵圈子人人自危。
这场世家和天子门生的角逐,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出了云京,谢云霁便弃了马换了马车,“我父亲在马车里,他身体不好,你们好生照看他,慢慢往缥缈峰走,不急。”
暗卫垂首,“是,公子。”
哪里用好好照看呢,给灌了昏睡的药,一路上都老实的很。
跟在一侧的管家瑟瑟发抖,望着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主,心中的震惊难以断绝。
少主夺了掌家大权,还要将自己的父亲送去缥缈峰……
当年清河郡主死后葬入谢氏陵园的只是衣冠冢,因是皇家血脉,故回到封地,葬在了缥缈峰下。
谢云霁望着缥缈峰的方向,缓了缓心中的钝痛,喃喃道,“母亲,儿子不孝,这么多年了才让他去陪您……有父亲陪您,您便不寂寞了罢。”
十月里,世家以谢氏为首,逐渐势微。
十一月,皇帝排众议颁立后诏书,立宋氏女为后。
礼部紧锣密鼓地准备起了立后大殿的繁琐诸事,约莫在来年春天,可正式行礼。
是日,宋旎欢正和谢檀在宫里西苑牵着泠鸢溜达。
礼部的官员找了半天,才找到皇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将折子呈上。
问的都是些关于立后大典和皇帝大婚的琐事,这些事,谢檀从不让她烦心,都是他去解决。
宋旎欢觉得无趣,就自己牵着马往前走,怎料那马儿离了谢檀身边就不老实,打着响鼻儿在她颈侧喷着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和它躲一边玩,兴起之时竟在青黄不接的草地上跳起了舞。
她的舞自然随性,像是与天地撒娇。
礼部官员抬头,只见皇帝忽然笑了。
天,这个阴沉莫测的帝王,居然会笑。
谢檀注意到这个官员的目光,笑容徒然消失,眼眸中含着冷气似的,道:“下去。”
自从那日以后,他便发现对她的占有欲愈发难以控制,他明明知道这个礼部的官员不可能觊觎她,他却还是难以忍受她出现在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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