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低沉:“那我轻点。”
他将她按向自己,带着狂野与温柔。
她轻哼一声,又柔又软的音色太过催人。
谢檀的呼吸加重,波涛汹涌,伤处传来的痛和极致的愉悦感汇聚成复杂的情愫。
破晓之时,谢檀的银发与宋旎欢鸦青的乌发交缠在一起,她被他拥进怀里,踏实地睡了。
翌日。
皇帝大肆封赏了忠烈之辈,京城不少人家挂起了白幡。
忠烈,便是要用生命来证明的。
但也正是如此,读书人的风骨才被成全。
在这场风波中原形毕露的那些也都严惩不贷,一时间云京城不少钟鸣鼎食的人家销声匿迹了。
朝廷无声的进行了一次大洗牌,暗中剪除了不愿称臣的逆臣党羽,世家式微,寒门兴。
众人看到了一个冷静成熟的君王。
不再是有弑君篡位嫌疑的暴君,而是历史上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的明主该有的模样。
那份文华殿大学士用左手撰写的缴文,也被收藏了起来,妥善安置在凌烟阁高高堆起的书卷中。
经过这次洗牌,空出许多职位来。
朝廷的正常运转还得靠严密的官僚体系,空出的那些需要补上。
谢云玠升了六品翰林修撰。
除此之外,皇帝还提拔了那日在风波中扛着压力抵抗的年轻文臣们。
而文华殿大学士,官升至首辅,却在朝堂上自请离京去云梦泽监工运河修建,并上奏弹劾自己暗害宁州通判姜忠之女,将教坊司贱籍宋氏掳走,暗换身份一事。
宋氏,便是如今的明德夫人。
那幅画着明德夫人一舞的画作,原来是这样来的。
她并不是玉臂千人枕沉沦在青楼里的花魁,而是文臣前妻。
“宋氏性贞,身陷泥沼却并未屈从。”谢云霁抬起眼,看着玉座上的皇帝,一字一句道,“是臣无序将宋氏强夺,是臣欺君,是臣之错。”
他跪了下来,额头贴着地面,“臣无颜贪功,请陛下责罚。”
大殿之上安安静静,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运河已修至云梦泽段,到了关键时刻。
谢大学士在御极殿的慷慨陈词已在百官中甚至民间都广为流传。
姜忠一家早就死绝了。
不知能否……功过相抵?
皇帝早有心理准备,沉默片刻,道:“你知错就改,首辅暂且放着,罚俸一年,你去云梦泽,替朕将运河好好地修起来。”
谢云霁道:“臣遵旨。”
他却迟迟未起身,又道:“臣还有一请,民间生子不举,日久成俗,孤儿甚多,云京慈幼所不堪负重,臣请旨成立慈幼局,且天下诸州皆建慈幼所,以表我大昭之仁心。”
“准了。”皇帝道,“拨官田五百亩作慈幼局所用来源,这事一直是明德夫人运作,就还交由她来办吧。”
殿下的翰林笔走游龙,不日便将昭告天下创建慈幼局一事。
脸色苍白的青年唇角露出笑意,“臣,谢恩。”
他将一切陈情,将做错的事公之于众,将澜止救活,守护她想守护的,她就不会再生气了吧?
一旁记录的翰林都愣了,离登阁拜相的拜相仅差一步!
这……不仅没了封赏,还被罚俸、被贬到云梦泽做官。
若不将旧事重提,谁又会知道呢?
若是不提,谢学士便会是本朝最年轻的首辅,文人仕途的终点。
贬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怎么还高兴起来了?
谢大人莫不是……傻了吧?
喜欢错撩后,我成了反派心头朱砂痣请大家收藏:(
)错撩后,我成了反派心头朱砂痣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