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三年多少夫人可是专宠,公子施再多的肥,她那块地不行也没招儿啊。您可别悲伤春秋想不开,您这日子多好啊,老爷不在,府中全由您说了算,老爷那些妾室哪个的荣宠能越过您去?不知多少人羡慕呢!”
魏夫人知道婆子是安慰自己,想来自己的日子过得就是太舒服了,才总觉得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
深夜骤然惊醒时,身边凉透的床榻上缺一个温柔缱绻的郎君。看别人琴瑟和鸣时,不免自怜自艾。
算了,庸人自扰罢了。
魏夫人对婆子道:“嬷嬷,你仔细祸从口出,少夫人是公子的心尖尖,方才你说的那些话若是让公子知道了有你好看的,到时别怪我不念旧情。”
“小姐,小姐!”婆子一着急又像在国公府时那样叫魏夫人,“我这不是看没有外人么,为了给小姐宽心啊。”
魏夫人若有所思道:“若是他那样的人真要发落你……我可使尽全身解数也难保你。你别看他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唉,不说了不说了。”
婆子连连点头,“奴才省得了,以后保准管好我这张嘴!”
夜间,青湖边上。
月光照着谢云霁的半边脸,他脸色铁青,薄唇紧抿,心里也冷如寒霜。
暗卫垂首立在暗处,料到了主人的震怒,垂首默认。
谢云霁恨的牙痒,宋旎欢与频伽浮玉到底清不清白?若是清白,她为何会为他伤心难过流泪?若是清白,她为何才回府就遣人给姜家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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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他还以为她真是心疼他才松了口跟他下山的。
原来竟是为了下山来打听频伽浮玉的消息!还知道越过他去打听,直接给姜家写信!
暗卫看他直愣愣地半天不说话,便又低声道:“公子,霜华那丫头已经被迷晕了,咱们这迷药无色无味但是药效短,只怕一会儿那丫头就要醒了,您看这信如何处置?属下是放回原处,还是将信和那丫头一起处理了?”
谢云霁垂眸看着手中的信,她的字,他亲自教她写的字!
她如此惦念别的男人,甚至当着他的面就忍不住泪流不止,她为别人哭的时候他简直百爪挠心,恨不得干脆就告诉她,是他将那频伽浮玉加害至此!
他真是想把那人碎尸万段!也恨宋旎欢为何总是让他心生猜忌,他都把心掏给她了,她为何还这样欺瞒他!
她真的爱他么?没了谢檀,还有其他男人是么!?
谢云霁心中的兽将他灼烧的五内俱焚,他忍住恨意,道:“把信放回去,别叫霜华那丫头发现。”
“霜华不是咱们的人,公子可想除之以后快?”暗卫道。
谢云霁道:“先留着。”
暗卫又道:“属下多句嘴,属下都能看出您和少夫人情笃,少夫人必是受了歹人的蛊惑。”
谢云霁对暗卫的话无动于衷,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阴鸷,“疏通骊山行宫的关系,想办法让她顺利进去。”
他倒要看看,她能为了别的男人做到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