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婠看着江致远的眼睛:“皇上取消科举,改世家荫蔽。”
“如今已经有不少人家开始留意朝中空缺了。”
“昨夜王爷同我说,户部和刑部各有一处空缺,不知哥哥想去哪处?”
听见江书婠的话,江致远愣在原地。
随后他脸色沉了沉:“是不是父亲同你说了什么?”
江书婠猜到是他误会了,于是轻笑一声:“他?”
“他算什么。”
江书婠看着江致远:“哥哥,你一身才能不能被耽误。”
看见江致远面露挣扎,她又继续道:“只有你在朝中有了根基,才算我的后路。”
听见江书婠的话,江致远的眉心一松,二人对视片刻后,江致远点头:“好。”
“多谢妹妹。”他忽然起身,对着江书婠拱手一礼。
在江书婠忙起身扶着他时,他笑了笑:“也替我谢过王爷。”
他哪里不知道,这都是江书婠对自己的一番心意。
兄妹俩又寒暄一会儿后,忽然将聊到了端雅。
“她在府里一直都很乖顺,不知为何竟十分受祖母的喜欢。”
“如今祖母更是半步离不开她,所以此次狩猎她便没有一同跟来。”
听见江致远的话,江书婠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甚至江老夫人是怎样的自私虚伪。
如今竟然能离不开端雅......
“倒是有本事的一个人。”
江书婠低声感叹一句。
江致远好似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笑着道:“她那般外表乖顺恭敬的人,不知为何在江之遥被送出家门的前几日,去了江之遥的院子,将人打了一通。”
?
江书婠想到上次见的端雅,她好似......
“那,她可被处罚了?”在江书婠心里,对端雅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江致远摇摇头:“此事并未传到父亲母亲和祖母的耳朵里。”
“江之遥院子里的嬷嬷将此事瞒下来了,我也是无意之间知道的。”
“不过,在我心里也算不得什么事,江之遥一向欺软怕硬,定然是有缘故的。”
江致远说完后,看向江书婠。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江之遥竟然在阿婠被送去山庙后,占了阿婠的院子。
更想占了阿婠的位置。
所以此事,他不仅知道,还帮着遮掩了一些。
此事,他和端雅好似有了默契一般,都假装不知道彼此做的事。
*
在江致远离开后,江书婠便看向阿枝:“端雅可有什么异常?”
阿枝摇摇头。
她派的人一直都没有发现端雅的不对之处。
江书婠想起之前裴鹤安同她说过的事,心里便觉得江老夫人离不开端雅,有些怪异。
她不信那样的人,在年迈后,会在意什么天伦之乐。
阿枝在说完后,也陷入沉思。
“要不,奴婢再派些人?”她开口提议。
江书婠摇摇头:“不必了,她对哥哥没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