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能看清楚,摄政王妃对太后一心赤诚。
但太后欲往摄政王房里塞人。
摄政王妃也才嫁给摄政王四五日,太后便如此着急。
实在是......
连一旁的内阁学士夫人也变了脸色。
殿内许久无人说话。
太后凤眸一瞥,冷声道:“怎么,摄政王妃不愿意?”
此时的太后已经带着压迫。
江书婠深呼一口气,忽然起身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臣妇实在不敢违逆王爷。”
“那你便敢违逆哀家!”江书婠的反抗让她十分不喜。
一直站在江书婠身后的阿枝面露担忧,今日她出府时将秦嬷嬷留在了府中。
若是早知道太后会有这么一下,阿枝定然是要自己留在府里,让秦嬷嬷陪着王妃来。
若是秦嬷嬷在,王妃也不会这般被动。
在江书婠跪在地上的一瞬间,镇亲王妃的脸色一骤然一变。
“太后娘娘,何必为难她一个新妇,摄政王是何性情,您怎会不知。”
“若是今日她将人带回去,难保不会惹怒摄政王,到时候夫妻不安乐,岂不是同太后娘娘的初衷想违逆?”
镇亲王妃这是暗自警告她。
可这么几次太后在裴鹤安手里吃亏,她早就已经不冷静了。
“镇亲王妃这是什么话,哀家是为了摄政王好。”
“怎么被摄政王妃这边曲解了意思?”
江书婠依然跪在地上,因为太后并未让她起身。
细长的眼睫将她的眸色掩盖。
许久后,一旁的户部尚书夫人忽然开口解围:“太后娘娘一番关怀,想来摄政王妃是知道的,只是担心摄政王的意思。”
“听说今日摄政王也在宫中,不如先让人去问一问摄政王的意思?”
户部尚书的夫人说完后,在场的人神色微变。
太后一时之间也沉默了。
阿枝忙走出来跪在地上:“奴婢这就去问一问王爷的意见。”
“呵,哀家如今连赐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太后冷笑一声,同时瞥了一眼户部尚书夫人,眼底带着阴鸷。
定远侯夫人笑道:“太后一片关怀,摄政王妃还是收下吧。”
定远侯夫人早就在看戏了,如今恨不得江书婠再得罪太后深一些。
若不是她攀上摄政王,她的淮儿此时早已经在朝中稳住根基,他们定远侯府也会有更好的前途。
如今定远侯府的困境,皆是由她所造成的!
江书婠知道,自己今日若是再不同意,便要给太后借机发挥的余地了。
阿枝担心地看着江书婠,眼底都是焦急。
“臣妇多谢太后娘娘。”最终,江书婠恭敬的谢恩。
太后脸上此刻尽是满意,缓声让江书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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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处,江书婠在看见裴鹤安后,心头涌出一抹内疚。
裴鹤安掀起车帘,一眼便看见她的脸色低沉,一向带着轻微弧度的唇角此刻也微微下垂。
江书婠也看见裴鹤安了,心疼瞬间酸涩。
“王爷,妾身对不起你。”
她走到马车旁,先是一顿,随后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