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茹姨娘从榻上拿出的盒子,眼底的失望更盛了。
那盒子里,明明有白花花的银子。
下面还压着银票之类的东西。
刚才林嬷嬷说,姨娘将那店里多年的盈利都拿在手里......
那,为何她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
林嬷嬷拿过店契后,警告般地看着茹姨娘:“老夫人说了,若是你还这般哭穷作践三小姐,便别怪老夫人狠心!”
说完,便带着两个嬷嬷离开了。
等她走后,茹姨娘气地在自己的床上使劲锤了几下。
随后像想到什么一般,忙将自己的木盒又藏回榻上。
“老东西!”
她眼底闪烁着狠意。
她娘家没有锦姨娘的娘家好,当年来府里做妾,娘家不仅什么都没给她,还将江家给她的聘礼都扣下了。
可锦姨娘不一样,她家里给了她一间铺子,一箱布料。
当初她掌中馈时,不敢动府里的东西,便将锦姨娘手里的这个铺子抢过来了。
幸好她性子软弱。
等将床榻恢复原样后,她又回到榻上躺着。
江之歌许久后,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小厨房。
丫鬟正好将药倒在了碗里。
“小姐,药好了,您给姨娘送去吗?”
江之歌瞥了一眼往日里自己珍视的药,心底不住冷笑。
可能她费尽心思给自己姨娘省下来的这药,在她眼底算不得什么。
“你送过去吧,我累了。”
在丫鬟不解的目光下,江之歌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一回屋子,便将自己埋在被子上,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
京郊军营。
裴鹤安看着训练有素的将士,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含着满意。
“来来来,让开!”一阵嚣张的声音传来。
是在驱赶正在训练的将士。
裴鹤安眼睛微眯,看着大呼让这些将士让开的小兵。
还有他身后的那个男子。
“王爷,是北郊营的校尉。”叶麒的眼底带着不屑,看着那个一脸倨傲的男子。
那些将士没有人理会他们,而是将目光同意转向裴鹤安所在的方向。
这时,那校尉才察觉出不对来,转头看去,一眼便看见了一身玄服的裴鹤安。
他眼中带着惊慌:“属下见过摄政王。”
裴鹤安看都不看他,而是抬眸对着训练的将士道:“继续训练。”
“是!”一阵整齐浑厚的应是声,将整个练习场一震。
裴鹤安转身回到营帐内,垂眸看着地势图:“北郊营清理一遍。”
“属下明白!”叶麒说完后,便转身走出了营帐。
北郊营中,有一半是太后的人。
“王爷,太后醒了。”莫逍从外面走进来。
裴鹤安哦了一声,一边看着沙盘一边挑眉:“这么快就醒了?”
“看来也不甚严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皇宫正门处圈住。
“回京,入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