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林善转过身子面对九七，声音很是苦涩，“人族的劫难，一定会在我渡过衰劫之前，如果我不帮人族保留实力，我就不可能再借人族之手渡衰劫。”

“所以，人族这趟浑水，我是一定要趟的，这一切，就像是早就设计好的，哪怕我已经选择了逃离，在作出无数次选择后，还是会回到原点。”

“一次次的，当我以为摆脱命运的时候，命运又一次次的提醒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预设好的。”

“这很可笑，也显得我很可笑。”

林善说的很轻，但九七能感受到他想要表达的情绪。

九七往前，轻轻抱住林善，缓声说道，“这不可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没有被命运操纵，只是这其中牵涉太深，你还不明白。”

红月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犹如一缕温柔的晨光。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温暖，这一幕场景仿佛定格在时间的长河中，成为他们永远的回忆。

聊完天后，林善很快就睡着了。

这来源于身体和心理上的两层原因。

他现在的身体是80多岁的老人，想发生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曾经极高的生命层次，让他早就看淡了这些人伦之事。

身体没办法做到，心里很平淡，直接导致林善呼呼大睡。

清晨。

身边的九七已经不见踪影，隐约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醒了？先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吧。”九七的话依旧很平静。

“好。”林善也只是简单的回答。

早饭过后，两人就开始发呆，时间对两人来说仿佛匆匆的过客，转眼间又来到夜晚。

“啪。”的一声。

九七将房间侧面的窗户关上，那凉飕飕受的冷意才从林善身上消失。

九七看向林善，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开口说道，“今天不要睡那么早，你的身体已经衰老不堪，再这么下去，哪怕寿命还能坚持，身体就先垮了，以后我每晚都帮你梳理一下身体，至少能维持目前的身体机能。”

“好，辛苦了。”林善点头道谢，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的会如九七所说，寿命还没到，身体就先坚持不住了。

九七盘膝坐在林善对面，提醒道，“你也盘膝坐着。”

“嗯。”林善艰难的让自己僵硬的两条腿交叉。

“闭上眼。”九七再次提醒。

林善依言闭眼。

无形的气流在两人周边涌动，九七身后那条蓝色的尾巴缓缓翘起，蓝色尾巴旁边还有两条透明的由灵性组成的尾巴。

一共三条尾巴延展而出，将林善包裹在内。

“哼..”林善轻哼一声，并非痛苦，而是舒服。

就像是有温暖的水流，轻轻包裹他的每一寸肌肤，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放松与舒缓。

渐渐的，林善在这舒服的感觉中竟是熟熟的睡去。

次日。

当林善再次睁开眼时，昨日之事就像是未曾发生。

熟悉的香味，再次涌入鼻腔。

“洗漱完就来吃饭吧。”

时光如梭。

这样的日子重复了半个月。

直到刘儒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