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谢斐然紧握拳头在门口坐下，他决定了一旦沈怜青开口喊救助，他就去将她捞出来。

只是他从夜间到白天也听到她的求救，最后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死了，所以才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沈道友，沈道友？”他敲着门敲了好几次都没有听到回应，实在是担心，谢斐然打开门直接走进去。

看到浴桶靠着满是血渍的人时他怔住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用洗髓丹这样惨烈的，谢斐然觉得惊天霹雳。

她、她真的死了？

他一下子慌了神也忘了查探她的心跳，整个人无力地倒在浴桶边，双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声音哽咽，“沈、沈道友，我对不起你。”

他不知道她的体质竟然这么脆弱，竟然连一枚洗髓丹也受不住。

他错了，他不应该强求她资质提升的，他带她到宗门明明也能护住她！

“呜呜，沈道友。”

谢斐然捧着她的手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掌心，泪如雨下。

他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

她死了，他承认，他对她是有些喜欢的。

该死的谢斐然，他骂自己，你太不是人了。

“沈道友，你放心，嗝……”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会将你带回剑宗的，你死了我也会一辈子照顾你的尸骸，将你当成我唯一的伴侣。”

“呜呜。”

哭的正起劲，他脸前的手指动了动，指腹在他脸上挠了挠，力道不大却也让谢斐然停住了泪眼。

怎么回事？

他抓住眼前的手腕，颤抖着将手指摁在脉搏上。

腕骨一侧，明显摸到了微弱的跳动。

谢斐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吞了口没咽下去的气，抬起摸了一手乌血的手放到她的额头探出一道灵气确认。

等确定她活着，只是体征不明显时，外人眼中风月无边的谢仙君彻底松了一口气，瘫软靠在浴桶边。

还好，她还没有死，他还有机会将她带回剑宗。

谢斐然深深瞧了她一眼，起身去给她烧水，将她从药浴桶里的水清走，重新放入温热水。

随着温水的进入，谢斐然的仔仔细细替她擦去头发、脸上的污渍，清水过了两次，浴桶中的人的真实容貌展露出来。

谢斐然手中洁白的巾布在第三次落到给她拭擦时，他的手停在了她的脸蛋上。

她之前的容貌已经足够美貌，可洗髓以后谢斐然发觉她如凝脂般肌肤更加娇嫩，白中泛起淡淡的粉色，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发如绸墨，眼皮连着浓密微卷的睫毛，连鼻尖下的唇瓣也娇艳得出奇。

而且……

“沈道友……”

谢斐然拿着的巾布落到了她的唇角，另一只手的手指拨开她额头的发丝。

淡淡的香息从她身上飘来，从鼻尖到心尖。

眼前的她仿佛点燃了引得灵魂沸腾的迷魂香。

他的胸膛躁如鼓动，巾布滑落水中。

手掌包裹着她的脸，拇指抵住她的唇，他低头靠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