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托扬起马鞭给了戈什哈一鞭子，呵斥道，“你再说些什么屁话！我八旗勇士连王爷的遗体都拿不回来了吗？！”

戈什哈愕然，但过了一阵，他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奴才该死！”

“知道自己该死就好！”硕托看着远处稳如泰山的明军方阵，气得不行，曾几何时，明军无论什么阵型，只要清军冲上一阵，对方必定崩盘，但现在无论清军怎么冲，对方都稳如泰山，反而清军容易因为伤亡太大而崩溃。

硕托随即又说道，“冲不进去就放箭！那些骑兵都是猪脑子吗？这些还要我教不成？！”

戈什哈见硕托处于气头上，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转身去传达命令去了。

事实上清军骑兵也不是傻子，他们自然懂得骑射，但是骑射很难对明军造成伤害：

离远了打不到人，离近了清军容易自己被明军射倒。

一时之间清军对于明军方阵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不断绕着对方，试图找到明军的破绽。

眼见自家骑兵拿敌人毫无办法，硕托拽起缰绳准备亲自出击，但他被自家戈什哈死死拦住了：

“贝勒爷不要冲动！明军能够击中肃亲王，说明其阵中必定有神射手，你不可贸然行动，以免被明军伤到。”

硕托这时候倒是冷静了下来，他还真不能在此时被明军伤到，不然的话清军就该士气崩盘了。

随即硕托看向前方，火光映照之下，一队队骑兵正围着组成方阵的步兵，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是一个个组成方阵的步兵架住了一队队骑兵。

硕托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其实以前清军和明军的战斗也是这样的，不过那时候一般最后赢的是清军，而现在一般赢的是明军。

“看起来不是明军无能，而是明廷无能。”

硕托以前一直认为汉人就是无能，现在他明白了，自始至终，无能的一直都是明廷。

清军接着又发动了一阵攻势，但是明军依旧稳如泰山，硕托这个时候算是看清楚了，今晚清军是不可能获得胜利了。

在这里清军都赢不了的话，那接下来在辽沈的决战，清军有可能获得胜利吗？

硕托摇摇头，他不敢去想这个可怕的问题，这其实已经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那就是清军赢不了的。

“撤吧！”硕托叹了口气，“把士兵们都撤下来，回营地休整休整，接着我们启程返回盛京。”

看着清军退去，江明学露出了笑容，在他看来，清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清军搞来搞去还是那几套，不是硬冲就是骑射，而这些已经威胁不到明军了，而明军的进攻清军又仍然无法应对。

“鞑子覆灭不远了，”江明学看着退却的清军，心中一阵激动，“清算的日子不会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