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清廷控制下的地方还就是这样的，因此这时候虽然局势很危险，但清廷还真不能直接和汉人切割，现在贸然和汉人切割的话没几天清廷就得闹饥荒了。

因为清廷的生产者大部分是汉人。

皇太极立刻阻止了汉人可不可靠这个危险的话题：

“现在的关键不是这个，现在的关键是辽沈的防御面积大了一大片，明军骑兵很有可能直接自草原前来袭击。”

其实很多八旗将领认为汉人可不可靠就是目前的关键问题，但既然皇太极这么说了，一众将领只好停止讨论这个问题。

装了半天死人的范文程这时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奴才觉得，除了西边，还得注意北边。”

“北边？”皇太极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是说明军很可能会鼓动索伦诸部和我大清作对？”

一开始皇太极还觉得这是范文程杞人忧天，但他仔细一想，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陈秋有一支舰队，他们可以走海路到达北边，然后鼓动索伦诸部和清军作战。

至于怎么鼓动，那太简单了，现在清军处于劣势，拿不出什么东西给索伦诸部，更别提保护他们，这种情况之下，只要明军恩威并施，索伦诸部大概率还真的会倒向大明。

北方是皇太极心中清军最后的退路，而且那群索伦人要是被陈秋武装起来的话还确实相当麻烦。

于是皇太极皱了皱眉头，说道，

“现在大清处于危险之中，北方万不可失，豪格，你带一支人马去北方，看住索伦诸部，不，把他们都带过来，他们不愿意的话就杀掉，索伦人一定不能成为大明对付我们的工具。”

豪格愣了一下，这时候把自己调去北方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他刚想说什么，对上皇太极那威严的面孔立刻就把所有话都缩了回去。

皇太极随即说道，“现在大清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但不是毫无希望，当年萨尔浒之际，多少人听到明军前来吓得直接上吊，可结果如何？我大清还不是赢了，所以，诸位，要相信，天命在我！”

一众八旗将领立即跟着说道，“天命在我！”

不过皇太极显然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有信心，在八旗将领离开之后，皇太极忽然询问范文程，

“范章京，你觉得大清的退路在哪？”

范文程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嗯，范文程清楚自己作为最早一批投靠八旗的汉奸，明廷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因此他是不会，额，应该说是不能背弃清廷的。

范文程说道，“皇上，现在这情况，留给我们的选择不多了，我们只能向北走了。”

皇太极叹了口气，“进了边墙这么多年，再退出去的话，不知得死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