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响亮清脆，他白皙手背上挂起火红的五道彩，萧七七瞧着他眼里都包着水汽，就知道不是在做梦了。

只是他眼里似乎还含着笑，萧七七太久没说话，一开口就鸭叫似的：“吃痛还爽到你了。”

她捂住嘴，黑溜溜的大眼睛东瞅西盯的，就是不看秦夙。

他在萧七七脸上看到尴尬，也不取笑她了，揪干手帕用力擦拭自己手指：“公主力气大，说明身体无恙，属下高兴。”

萧七七注意到他十指上有些细小的血口子和陷进夹缝里的泥，小脸疑惑：“你去刨坑了。”

秦夙擦手的动作一停，对上她天真纯澈的视线，脸色暗沉：“北疆战场上，战死的兄弟，来不及送回乡安葬，都就地掩埋了。”

萧七七听他说着都内心沉痛，那些士兵也是大昭的子民，她想起来，却因昏睡了太久，全身疼懂麻木，只好双手相握，放在胸前，闭眼在床上许愿：“愿大昭世世安宁，海晏河清，再无战争。”

她感觉到双手温暖，睁眼看到秦夙也覆手在上，向着她许愿：“属下也会永远守护着公主的愿望。”

她小脸安宁，只是秦夙现在应该在战场上啊，她眼里质疑：“秦夙，你偷跑回来的。”

秦夙收回手，低头有些窘迫：“自从我去北疆后，给公主写了三十封信，您都没回，属下担心公主出事，才私自回京的。”

她瞥到他束袖里还戴着那日离别时，送他的五色缕，丝线都有些褪色了，却还光泽如旧，看来他是日日小心护戴着，他从来没忘记过约定。

那些信八成是父皇截了，平时他就看秦夙不对付，才调去北疆的。

之前光顾着生闷气了，忽略了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