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茅山道士降服后,齐一又问道:“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来加害陈公子的?”
那道士冷笑一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技不如人,认输便是。你如今想要从我嘴里探寻点消息出来,那是不可能的,这是道上的规矩!”
“道上规矩?咱们修道的正派之人,可有杀人掠货,残害无辜的规矩?”齐一反问道。
那茅山道士一时语塞,只得气鼓鼓的瞪了齐一一眼。
齐一又开口说道:“倒也硬气,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这时候一旁的陈员外摩拳擦掌,大声说道:“大法师,这贼子好生歹毒,让我来给他几个耳刮子出出气,也让他说出到底是收了谁的钱财,跑来加害我儿春生的。”
这时候那床榻上的陈春生已经清醒过来,卢氏正在在给他喂点粟米粥暖肚,听到大伙的话后,他立马大声叫喊着说道:“爹,你给我报仇,好好教训教训他。”
陈员外想着儿子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抡起巴掌就要狠狠的抽打那茅山道士。
哪知齐一却止住了他,说道:“员外是个斯文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马全去做吧!”
那马全一听这话,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立马喜笑颜开的抡起胳膊走上前来,笑着对那茅山道士说道:“道友,你既然不愿意说出来,那就让贫道来好好招待招待你,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他先前和这茅山道士斗法,屡战屡败,吃尽了苦头,如今见对方被本派大法师捉住,一时忘了自家处境,自然是心花怒放,想着这可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马全原本就不是个善心人,眼下逮着机会,自然要好好出出胸中恶气。
只见他乱起那大巴掌,左右开弓,一通啪啪啪的猛扇,直打得那茅山道士脸肿得老高,嘴角也渗出了鲜红的液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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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说,我说!”那茅山道士大叫着喊道。
管叫你人心似铁,却要知刑法如炉。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对方的大耳刮子,只得求饶服软。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加害陈公子的!”齐一慢条斯理的问道。
那茅山道士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朝墙脚望去,这时候那陈员外的女婿黄大斌躲在众人身后,却将脑袋埋了下去。
“还不快说,到底是受谁的指使?”马全狐假虎威,瞪着那茅山道士喝道。
那茅山道士只得慢慢抬起头来,对着黄大斌努了努嘴说道:“是他,是他……”
一听这话,屋内除了齐一外,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你,你胡说……”黄大斌结巴着说道,一脸慌乱。
陈员外望着他那女婿愣了片刻,沉着嗓子对那茅山道士说道:“你说什么?看清楚,这是我家女婿。”
事到如今这茅山道士也不再隐瞒,他急忙说道:“就是他,拿给我三百两银子,让我做法取一个人的性命。然后把那人的生辰八字给了我,我又给了他一只蛊虫,吩咐他放在对方的卧室里面。”
“黄大斌,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员外气得全身颤抖,抬手指着他那女婿大声问道。
“大斌,咱们家对你不薄,你,你为何要害我春儿?”卢氏反应过来后,哭腔着对黄大斌喊道。
这时候陈春莺连忙说道:“爹,娘,不会的,大斌他不会害我弟弟的!”
陈员外瞪了女儿一眼,说道:“莺儿,事实摆在眼前,咱们都被这个畜生给骗了!”
自己女婿想害死自己的儿子,此刻这陈员外的心里真是又气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