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煜笙苦笑不得,一边望向自家妹妹,一边又转向郑慧依,疑惑地询问:
“你为什么称呼她为姐姐,却称呼我为叔叔呢?”
“因为你年纪大嘛。”
郑慧依抛下这句简单直接的话,便拉着嘴角笑容几欲失控的顾珺媛,轻快地离开了现场。
杜煜笙那张英俊而温文尔雅的面容瞬间凝固,仿佛龟裂的迹象隐约可见。
顾芩澜强忍笑意,轻咳一声:“大师兄不必放在心上,慧依她还年幼,说话直率,不懂得忌讳……”
“无妨,无妨,孩子嘛,呵呵呵……”
杜煜笙的笑容显得有些牵强,竭力维持着表面的从容,随即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好奇地问:
“师妹特意安排他们离去,莫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顾芩澜立刻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将郑奉晖的病情、脉象等详细情况一一告知杜煜笙。
杜煜笙听后,眉头紧锁,也终于明白顾芩澜为何要隐匿此事了。
毕竟,郑奉晖身为郑鼎廉的长子,却悄无声息地被人暗中下了毒,无人察觉。
这背后,若非是家族内部的阴谋,那么涉及的层面就更加广泛了。
或许……
还牵扯到了前朝的恩怨。
郑鼎廉的身份本就非同一般,年纪轻轻便战功显赫,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而当前朝政局势也并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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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步入花甲之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朝中的皇子们,早已对皇位虎视眈眈。
郑鼎廉作为一股强大的势力,几乎每位皇子都想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
然而,拉拢郑鼎廉,也意味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毕竟,如果不能彻底掌控郑鼎廉,谁也无法保证他不会反戈一击。
因此,也不能排除某些人企图通过对郑鼎廉的长子动手脚,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毕竟这种狂躁症虽然会让患者间歇性地失去理智,但并不会直接威胁到生命。
而如果有人掌握了这种病症的解药,便可以随时利用这一点,来要挟郑鼎廉站队。
只是……
这些复杂的宫廷斗争,也只有像杜煜笙这样身处皇宫深处的人,才能略知一二,从而做出这样的推测。
在这幽静的后宅之中,这位师妹的聪颖程度,竟能让一桩小事牵出诸多联想,其智慧之高超,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堪称智近妖异!
杜煜笙沉思片刻,歉意地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地说道:
“这种奇异的毒物,我确实未曾耳闻。不过,皇宫藏书之中,似乎有一本古卷曾经记载过与此相似的病例。我回到宫中后,定会仔细查阅。”
顾芩澜听罢,虽然心中仍旧有些许失落,但也明白对方若是刻意隐瞒,必然不会轻易透露线索。然而,有了一线希望,总归是令人欣慰的。
“那,就麻烦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