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母亲,大哥他并非那个意思,大哥……”
郑奉昀急切地朝郑奉晖连番示意,同时还向顾芩澜赔着笑脸,试图以轻松的语气混过去。
然而,无论是奉晖还是顾芩澜,似乎都对郑奉昀的暗示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郑奉晖虽眼中泛红,却依旧语气坚定:
“我承认,那蛇确实是我和小海螺一同所为,但绝对无毒。”
“我发誓,我仅仅是想唬你一下,为萧姑娘出一口恶气,绝无加害之意。”
“小海螺,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我对他的为人深信不疑,他绝不会背叛我。”
“因此,那毒蛇事件,无论母亲您是否相信,确实只是一场意外。”
郑奉昀听到大哥的解释,只能无奈地按着额头,重新跌回到椅子上,心中叹息:完了,大哥这下麻烦大了!
顾芩澜此时正轻抚着茶盏的盖子,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真的认为他无辜吗?”
“我向您保证!所以请母亲为他洗清冤屈!”郑奉晖挺直了身子,诚恳地说。
“奉晖,你聪明伶俐,心地善良,又重情重义,这是你的优点,但……”
“砰”的一声,顾芩澜将茶盖扣在茶盏上,抬起眼帘,目光锐利地扫过郑奉晖,继续说道:
“正因为你过于聪明,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你的善良和重情,也容易让你被他人所蒙蔽。”
“你说你想要证据,我给你!卧蚕……”
卧蚕立刻应声而出,转眼间便带了一名老者进来,重重地把他推倒在地。
郑奉晖见到那老者,眼眸瞪得老大,惊呼道:
“原来是你?”
顾芩澜端坐在椅子上,扫过颤抖不已的老者,又转向震惊的郑奉晖,轻笑道:
“奉晖应该认识这位老者吧?”
郑奉晖当然认识这位老者,正是那天将毒蛇卖给他的人。
如果不是这个老者卖毒蛇,郑奉昀就不会差点丧命,小海螺也不会因此受到惩罚,最终重伤不治。
郑奉晖瞪着老者,愤怒地向他踢了一脚,边踢边怒斥:
“好你个老家伙,竟敢如此心狠手辣!卖毒蛇给我!如今害人性命,你罪责难逃!”
那老者抱着头,趴在地上,边求饶边辩解,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不已:
“公子,公子别打了,小老儿也是奉命行事啊,那毒蛇不是小老儿主动卖给您的啊……”
老者吓得连连磕头,一脸惊恐地说:
“小公子,小公子饶命啊!小老儿只是听命行事,是,是您身边的人指使小老儿这么做的啊!小老儿冤枉啊!”
郑奉晖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那位老者,声音略显颤抖地问道:
“你……你方才所言,可否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