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蛋摇晃着,从孵化箱里艰难的蹭到星河旁边,感受到星河身上传来的气息。
它轻轻贴着她,蹭了蹭,这才闭上眼。
它身上逸散开的白光,和星河身上的白光交织在一起。
白蛋面上,隐隐浮现一层花纹。
它跳动着,好像长大了一些。
一早起来。
星河看着枕头旁边的白蛋,伸手敲了敲蛋壳表面。
白蛋一动不动。
“第一次见到能跑的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白蛋依旧装死。
星河也懒得管它,将它放回了孵化箱。
不管是什么蛋,孵化箱应该有作用吧。
星河打着哈欠,拉开了房间门。
“嘶,你站着这儿做什么?”
星河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盛老四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脏兮兮的,袖口沾着一点点血迹。
他眼睛红的吓人,“星河,我想告诉你,我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才说出那些话的。”
“我是真的后悔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星河指了指自己头顶,“我脸上写着字吗?”
“什么?”
“机会批发机。”
盛老四有些愣神,没懂星河的意思。
星河,“既然我脸上没写字,怎么一个个都来问我要机会。”
“如你们所愿不好吗?”
盛老四眼睛更红了,“我不想当陌生人,我会努力的。”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让让,我要下楼了。”星河越过盛老四,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玉女冷哼了一声,“早干什么去了?我可没忘记他们怎么对姐姐的。”
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冷嘲热讽。
站在星河对立面,仿佛她是来破坏他们的罪人。
他们一开始就瞧不上星河,认为她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想要和盛月争宠。
傲慢又轻蔑。
看似没有直接参与针对星河的事件中,实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类型的不屑。
他们自认骨子里有那么一点教养,对星河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实际上是觉得,星河这样一个土包子,根本不可能占据盛月的位置。
他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看着她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跌跌撞撞就行了。
金童也是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不原谅,不能原谅他们!”
“姐姐才不是没人疼的小孩,他们算老几。”
金童不喜欢他们极了,最开始,姐姐明明那么期待能有家人了。
这一切都被他们给毁了。
金童想起这些,一张脸气得通红。
星河抱着他们下楼,“不用为了不相关的人生气,生气老的快。”
转角处,拿着精心包装好的礼物,准备给星河的盛老二停在了原地。
“不相关的人吗?”
他喃喃了两句,自嘲的笑了下。
确实是不相关的人,他们现在不过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
盛老四也失魂落魄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懂了对方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