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施主，当真要苦苦纠缠吗？”

“无因这万佛寺，绝不可能成为你的资粮。”

“斗了这么多年，龙施主心里当清楚才是。”

“龙施主当是害怕无因走到你前面吧？”

“既如此，无因给你看看便是。”

无因菩萨说着，万佛寺中万尊佛像齐齐一震，从中飞出一个个卍字。

每个卍字都有一尊佛陀，或坐，或卧，或慈悲，或威严……

卍字齐齐升腾，犹如群星天幕，裹向大日。

万佛朝宗。

“好，好一个万佛朝宗。”

“好一个无因老贼。”

“阳极天中蕴真龙，九重天里镇万古。”

随着龙行天话落，大日变成九重。

第一重为玄色，漆黑无比，

第二重为白色，似有一条金龙在其中遨游，光芒万丈。

第三重是浅浅的黑白色，飘飘忽忽，影影绰绰，如江南水墨般不甚清晰。

四到九重，还是一片虚无。

九重天一现，仿佛有无限大，瞬间将无数卍字收入其中。

“龙施主倒是打的好主意。”

“想借万佛炼你的阳极天，使之极阳生阴，勾连极阴天，冲击那三重阴阳天。”

“好迈入大尊境界。”

“可惜龙施主忘了，无因以因果成道，岂能不知你的打算？”

“你想借我炼天，我亦想借你成佛。”

“更想困你于万佛寺，让那一个因果成长。”

“让你流光域无主而乱。”

无因菩萨见九重天，将卍字尽数收入其中，面露欣慰之色说道。

“老鬼，到现在你还想乱我道心？”

“我龙行天一路走来，道心岂是你能乱的？”

“我不管什么因果，也不管流光域。”

“我龙行天一人便是天。”

“我在，流光域就在。”

“我在，万般因果皆是虚妄。”

龙行天说的字字决绝，犹如天金，坚不可摧。

九重天流转不休，二重阳极天迅速膨胀，其中金龙仰天长啸。

更震得一重极阴天涤荡不休。

“哈哈哈，无因，待我破入三重阴阳天，踏入大尊境，定将六圣域屠戮殆尽。”

无因菩萨看了九重天一眼后，双目缓缓闭上。

口中轻诵。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灭者灭无，择灭无为。”

随着无因菩萨诵念，万道佛光的万佛寺瞬间化为漆黑。

飞入极阳天的无数卍字，也化为黑色，沉入极阳天中。

让原本膨胀不休的极阳天，也瞬间沉寂下来。

“龙施主，随我寂灭可好？”

无因菩萨抬头，神色慈悲。

“老鬼，我龙行天岂是你能困住的。”

“我必将灭佛。”

九重天中金龙昂首咆哮。

然而随着他咆哮，万佛寺突然拔地而起，向上冲去。

顶着九重天消失在天空之中。

原地只留下一块空地，空地周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

荒山洞中，陈午伤势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