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然领着孙五、钱四还有赵三,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冰雪里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走着。
狂风呼呼地吹着,那雪花跟小刀子似的,直往他们脸上扎,打得人生疼。
孙五缩着脖子,嘴里不停地嘟囔:“这啥破天气,能把人给活活冻死!”
他那两只手把身上的披风使劲儿往紧裹,眉毛和胡子上挂着的冰霜,厚得跟啥似的。
楚天然嘴里呼出白气,上下牙不停地打着架,哆哆嗦嗦地说:“大家伙儿再咬咬牙,撑一撑,瞅瞅有没有能躲风的地界儿。”
他那脸冻得跟猴屁股似的红,嘴唇紫得发黑。
钱四跟在后边,两条腿直打哆嗦,瘦小的身板在风里摇摇晃晃,看着更单薄了。
他带着哭腔说:“我……我觉着我的脚都不是自个儿的了,一点儿知觉都没啦!”
赵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搓:“都别瞎嘟囔了,赶紧走!
再磨蹭,咱都得撂这儿喂狼!”
楚天然瞪了一眼孙五和钱四,闷着头继续往前走。孙五撇撇嘴,嘴里小声嘀咕着,可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
钱四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跟着。
赵三喘着粗气,一边走一边搓着手:“别抱怨了,赶紧走,不然都得冻死在这儿。”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了一个山洞。
楚天然把手中的木棍往前探了探,猫着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探查一番。
他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手里紧紧握着那根木棍,好似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确定没有危险后,他才转过身,朝着洞外挥了挥手,招呼大家进去。
“总算是能躲躲这风了。”孙五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他那圆滚滚的身子像个球似的滚进洞里,靠着洞壁一屁股坐下,嘴里还呼呼地喘着粗气。
楚天然从包裹里拿出一些干粮,一边分着一边说道:“来,大家伙儿,先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钱四接过干粮,刚拿到手里就皱起了眉头,他使劲儿咬了一口,却发现干粮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那表情就跟吃了黄连似的,苦着脸嚷嚷道:“这可怎么吃啊?”
赵三瞪了钱四一眼,咬了咬牙,从钱四手里夺过干粮,用力掰下一块,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老高,含糊不清地说:“凑合着吃,总比饿着强。”
说完,还狠狠嚼了几口。
楚天然看着洞外依旧肆虐的风雪,眉头紧锁,那两条眉毛就跟拧在一起的麻花似的,一脸的愁容,说道:“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咱们不能一直在这儿干等着。”
孙五一听,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说道:“那咱们接着走?”
楚天然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走,不过得做好保暖措施。”
大家开始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孙五扯下身上那破破烂烂的披风,胡乱地撕成几块,往手上缠。
赵三嘴里叼着干粮,两只手不停地在包裹里翻找着能保暖的东西。钱四则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把衣服的领口拉紧。
楚天然把自己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又把围巾往脸上多围了几圈,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看了看大家,说道:“都弄好了没?”
“好了!”孙五、钱四和赵三齐声应道。
大家用破布把露在外面的皮肤包起来,又往身上多披了几件衣服,准备再次出发。
刚走出山洞,一阵寒风猛地吹来,楚天然一个趔趄,差点被吹倒。他赶忙稳住身形,双手紧紧抓住洞口的石头。
“这风也太大了!”钱四紧紧拉住楚天然的衣角。
楚天然艰难地迈着步子,那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每抬一下都显得无比沉重。
他的眉毛上挂着一层白霜,嘴唇冻得发紫,呼出的热气瞬间在眼前凝成了一团白雾。
一步一步向前走。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噗通”一声摔倒在雪地里。
那声响在这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格外响亮。
“楚哥!”赵三连忙伸手去拉他。赵三长得五大三粗,那粗壮的胳膊一用力,就把楚天然从雪堆里拽了出来。
楚天然好不容易爬起来,身上沾满了雪,活像个雪人。他拍打着身上的雪,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真是要了命了。”
他们继续前行,雪越来越深,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楚天然咬着牙,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倔强劲儿。
“我……我走不动了。”钱四喘着粗气,瘫倒在雪地里。钱四身材瘦小,这会儿累得脸色煞白,瘫在那儿直翻白眼。
孙五骂道:“你小子就这点出息,起来!”孙五是个急性子,一边骂着一边抬脚就要去踹钱四。
楚天然走到钱四身边,把他拉起来,安慰道:“别放弃,咱们一定能走出去。”
楚天然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赵三抬起头,望着天空。赵三瞪圆了眼睛,脖子伸得老长,那模样就像一只伸长脖子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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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群白色的飞鸟从他们头顶飞过,翅膀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冰雪世界中格外清晰。
楚天然看着飞鸟远去的方向,心中突然有了主意:“说不定它们飞去的地方比较暖和,咱们跟着它们走。”
孙五皱着眉头,有些怀疑地说:“能行吗?别白折腾了。”
楚天然一脸坚定:“试试呗,总比在这儿瞎转悠强。”
钱四有气无力地说:“那就听楚哥的,我是没力气想办法了。”
大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跟着飞鸟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楚天然走在最前面,深一脚浅一脚地探着路。赵三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要是能找个暖和地儿,我得好好睡上一觉。”
钱四耷拉着脑袋,被孙五拖着往前走,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