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要年轻许多,而且她们都喊她小姝,肯定是殷姝姑娘。”楼煜摸摸下巴,他们都看到了少女露出的正脸,和殷姝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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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莲跟上前面的姐弟,她有预感,当年那件事的真相,今天就能大白了。
辛莲跟着姐弟俩回了他们家,进入一间房间。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
床上躺着人,殷姝走过去询问:“这位公子,你感觉身体如何,可还有不适?”
“是你们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辛莲眼神微动,绕过前面的姐弟,走到床边上,这才看清了躺着的人。
那人大约十五六岁,脸色苍白,睫羽微垂,薄唇紧抿,透出几分柔弱。
殷姝见他似乎想起身,连忙阻止:“公子切勿乱动,你的伤势过重,需要好好休息。”
何天衡皱眉:“你可有看见我的随身物品?”
殷姝浅笑,“公子莫急,你的随身物品我暂时收起来了。”
她走到书桌旁,打开桌下的抽屉,从中取出一把剑,呈到何天衡面前。
“公子,你是在找这把剑吧,公子的伤势还未好全,大夫说需得卧床修养。”
何天衡眉头紧缩,抬了抬眼皮,眼尾随之上扬,那双凤眼便带着几分凌厉,直冲姐弟俩。
“我记得昏迷前随身携带着芥子囊,你们救治我时没有看到吗?”
殷姝面上依旧带着笑意,“是阿弟在村子后山发现公子的,当时我们只在你身边看到这把剑,带你回到村子救治后,也并未发现任何芥子囊。”
何天衡紧紧注视二人,少女表情坦荡,呈剑的手丝毫不抖,亭亭玉立。身后的少年也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只是嘴角撇着,有些不屑。
何天衡松了眉头,淡声道:“那或许是遗失了。”
他朝二人拱了拱手,“多谢你们相救,还请姑娘将我的剑给我。”
“公子无需多礼。”殷姝笑笑,将手中剑放在床边,“那我和阿弟便先不打扰公子了,公子好生休息。”
姐弟俩关上门出去,何天衡侧头看着眼前的剑,心绪翻涌。昏迷前他正和一只大妖搏斗,大妖不敌,想要自爆,他当时离的太近了,受伤太重,直接陷入昏迷。他能感受到外伤抹了药,但内伤依然在。芥子囊里有许多丹药,随便一颗都能治好他的外伤。
观这姐弟俩,不像撒谎。
后山荒郊野岭的,人烟稀少,若是村民见财起意,却留下了他的剑,真是奇怪。
不过还好他还有后手。
姐弟俩刚走到院子里,弟弟便不满道:“阿姐,看我们救的这个人,一副我们偷拿了他东西的样子,谁稀罕啊!”
殷姝敲敲阿弟的脑袋:“不许这么没礼貌!人家东西丢了问问很正常啊!快去烧火,我准备做饭了。”
“哦……”
何天衡即使身无灵力,也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他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辛莲一直看着这一切,等到床上的人睡去后,才开始打量何天衡的剑。
这把剑长四尺半,通身银白,剑格处镶嵌一颗红色珠子,剑柄上雕了减震的纹路,剑首挂着如意清心剑穂。剑鞘紧紧合上,无法看到剑身,她只能推测大概三指宽。
辛莲若有所思,如意清心剑穂,她在宗门的藏书阁看过相关记载。
如意清心剑穂最重要的材料是九天玄鸟的尾羽,还是最美丽的一支尾羽,能驱避妖魔之气,令修士目净心清,最重要的是,它能抵挡元婴期修士全力一击。
辛莲走出房间就看到三个少年你看我我看你地大眼瞪小眼。
楼煜见她出来,立马迎上来。辛莲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另外两人一个装作观察四周的样子,一个冷脸站着。
挑了挑眉,辛莲故作不知,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闭目休息。
厨房里传来姐弟俩的嬉笑,楼煜慢吞吞走到紧闭的房屋门前,左看右看,犹豫了半天。
雁来月与曲云昭两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就是进去看个人吗?
反正道君现在也不认识他,楼煜一咬牙,冲进屋里。
眨眼之间,一团旋风又冲了出来。
雁来月没忍住,捂着嘴哈哈大笑,“这么快就出来了,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曲云昭也是好笑地看着他,一旁的辛莲面纱下的嘴角略微勾了勾。
楼煜没好气道:“有本事你自己进去看!”转而又放低了声音,“里面确实是长衡道君……大概是年轻时的长衡道君。”
殷姝午时给公子备了一份清淡饭菜,发现公子还在睡后,便让公子继续歇息了。等到晚上再去屋里时,屋里已是空无一人。桌上留下了几块灵石和金子。
春去秋来,岁月匆匆。
殷姝殷清姐弟俩的生活如走马灯一般在他们眼前飞速流转。
村子名为河源村,几十户人家。殷家只剩下姐弟两人,父母早亡。殷姝幼时,父母送她去村子相隔三十里的平西镇上学堂读书,后来父母因意外身故,姐弟俩为了好好下葬父母,家里的积蓄十不存一。那时殷姝十一岁,幼弟七岁。好在殷姝的绣工还算不错,她从小跟着自己母亲学习女工,殷母的绣工拿到镇上去也是顶好的。
她从学堂里退学,开始学着父母撑起这个家。弟弟也十分乖巧懂事,坚持去束修更低的私塾读书,下学了也会帮着下田或做家务。两人的生活过得也是其乐融融。
何天衡走后,殷姝将金子妥善收好,灵石给了满脸写着“想要”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