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柱拭去泪水与鼻涕,竭力平复内心的情绪,而后向阳顶天躬身行礼,道:“宗主,老夫方才失态,还望宗主恕罪!”
“哼,下不为例!刘长老,那曹意德的修为实力究竟如何?”阳顶天面色阴沉,冷哼一声道。
刘德柱略作沉吟,方才回道:“回宗主,此人气息内敛,并未展露其修为境界。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此人战力绝不亚于太清境,甚至可能超越了太青境之上。先前,老夫与他交手,若非老夫技高一筹,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此外,此人身边还跟着一老妪,从骨龄上推断,此二人年方五百余载。”
刘德柱这简直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若是李逸辰欲杀他,那他就是有十万个分身绑在一起,在李逸辰面前也不过是蝼蚁一般,李逸辰只需轻轻一弹指,便可让刘德柱如齑粉般灰飞烟灭。
然而,他竟然还在这里自吹自擂,那厚颜无耻的模样,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
“嗯,我已知晓,你先去安排弟子修复山门,一切待我指令。”阳顶天面色凝重,目光深邃,淡淡地说道。
刘德柱深鞠一躬,而后转身向着山门内行去。
待刘德柱离去后,阳顶天眉头紧锁,心中对于天道剑宗——曹意德袭击太虚宗一事,充满了疑惑。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老祖,问道:“老祖,关于此事,您老有何看法?”
太虚宗的老祖,沉默须臾,方才徐缓开口道:“此事甚是蹊跷,那曹意德竟以张飞扬等人斩杀天道剑宗弟子为借口,突袭我太虚宗,想必此事乃是早有预谋,妄图吞并我太虚宗。此外,他身为内门长老,修为实力竟然如此高深,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阳顶天闻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老祖所言甚是,我也觉得此事透着几分诡异。那曹意德身为天道剑宗的长老,按常理而言,他应当不会轻易挑起两大四品宗门势力的纷争。莫非,这背后另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太虚宗的老祖,轻抚胡须,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以免再生事端。”
阳顶天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老祖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楚此事。”
“嗯。顶天啊,当务之急,你需即刻派遣执法堂长老前往天道剑宗,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据闻,就在此事发生之前,天道剑宗竟无端遭受无名之辈的公然袭击,以我多年的经验推断,这两者之间必定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太虚宗的老祖,目光深邃,意味深长地分析道。
“老祖,依你之见,此事的背后,乃是有人暗中作梗,蓄意挑起我们太虚宗与天道剑宗之间的纷争?”
“正是。我们太虚宗与天道剑宗一向河水不犯井水,且有意通过联姻结为盟友,共同抵御外敌。因此,何震天身为天道剑宗的宗主,绝非愚昧之人,又怎会派遣曹意德孤身一人前来太虚宗寻衅滋事?这个理由显然不够充分。”
太虚宗的老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他推测,定然有人在背后精心谋划,蓄意挑拨太虚宗和天道剑宗之间的关系。如此一来,其便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阳顶天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