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清恍然抬头看林霄“殿下听说过？”

北巫南术，本为一家，因为立场分了派系。

九百年前的传说里北巫派系宣扬积极入仕辅佐当时的王朝平定民间造反，而南术派系宣扬推翻王朝建新朝。

寅朝外强中干，没经起改革便溃散，藩镇割据，有封地的贵族便画地自立为王。

北巫善医不善攻便被南术打杀得几近灭亡而那南家又是北巫派系中的大家族。

当然，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林霄对那些了解得不甚清楚，不过北巫南家她看到过，史书上南家被一笔带过了。

「北巫南家，其族人以善闻名。晟祖一统，再寻南家，已是灭族，可惜。」

“不过是在书上看过一眼。”林霄说。

“……”南剑清沉默了。

是啊，不过是史书上寥寥几笔的记载，她又拿什么来证明呢，又如何让别人信她呢。

见南剑清低下了头，林霄拿起了那药瓶，仔细端详。

“这个真有用？”林霄问“确定没毒？”

南剑清闻言抬头，她连忙道“：没有毒，草民可以试毒。这个确实有用，是草民的传家之物。”

“细说用法。”林霄说。

夏荷不动声色记下。

“化水喂人服下，过约半柱香的时间，问服药之人任何问题，那人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剑清认真道“不过有副作用，服药之人会昏死三天以上，如果体虚则需更久。”

“哦？”林霄微讶“是个不错的东西。多少钱？”

“……”南剑清倒是没有思考这个问题。

林霄则是耐心等她说一个价格。

“草民……草民想用此药换一个跟在殿下身边的机会。”南剑清道。

“哦？”林霄轻笑“何时我的手下这个位子这么值钱了。”

南剑清说“：家父三十年将曲苑培养至今不过是想光复南家，草民既然已经越过兄长接手曲苑定不辱使命。”

林霄看了眼她眼中的勃勃野心，她也清楚了南剑清的意思，南剑清想借她的势。

“成大事绝不是靠一时的脑热。”林霄淡笑道“你先跟着我一段时间，直到回皇城五天后，你再告诉我答案吧，你很年轻，等得起。”

“这药我留两颗，之后不论你选不选择跟着我，我都会帮你一把，算作报酬。”林霄说着让夏荷倒出两粒在帕子上。

“是。”南剑清心里安欣。

赫连寓打点好一切来问林霄意思，林霄让两人回去了。

夏荷将药丸递给赫连寓一颗，并小声说明了作用。

赫连寓惊讶，喜出望外，这下少了不少麻烦。他小心翼翼接过药丸，用帕子妥善包好。

“继续赶路吧。”林霄说。

“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赫连寓说着离开了。

林霄倒是不担心那是毒药，如果真的是也不过是毒死那个黑衣人，她也不是非要揪出幕后黑手，但南剑清他们肯定逃不掉。

林霄放下书，她有些困倦就靠在夏荷肩上打盹儿。

夏荷拿扇子给林霄扇着风，也算安详。

这几日里，离锦川越近饿殍越多。

林霄一行人不得不戴上面巾。

林霄皱着眉看着地上散落的尸体，林婳和萧旅被她勒令待在城外的帐篷里。

说是城外，其实如今已经分不清城里城外，帐篷还是清理出的空地搭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