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所被赞颂的不是舞蹈有多美，绣活女红有多好，琴棋书画有哪几样精通而是她为家人的奉献为群体的奉献和责任心，比如谁家媳妇帮哪家做了什么，大家都很尊敬她。

“女子，三从四德，必修。应有妇人之仁，不为既是恶。”《晟礼.女学》

这些是林霄从未听过的故事，故事里的女子们不再像一个个精美的多功能礼物，而是平凡质朴的在老村长嘴里是榜样的。

“你对女子的看法与常人很是不同。”林霄淡笑说。

“嘿呀，在草民看来女子男子什么的不都是两条腿的人，没什么不同的，女子生孩子可是要命的事儿，和男子上战场没差。”

这便令林霄更稀奇，她读过“同志”的书，老村长的观点与同志观点不谋而合。

“这些你是如何想出来的？”林霄问。

“……”老村长目光看向火炉，似乎在回想什么“草民的阿奶教的……”

老村长张口半晌说不出其他，他的眼里是依恋和怀念。

林霄自然不会接着戳他痛处转而要聊别的。

楚辞在外头敲门了。

“进来吧。”林霄说。

楚辞带着一身风雪进来赶紧关上门。

他抖了抖雪行礼“殿下。”

“如何了？”林霄问。

“活都安排下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能安顿好，随从们也能吃得上热饭。只是殿下你的吃食……”楚辞走来，柳叶给他递棉布。

“都这种境遇了，就不必在乎那些了。坐这儿来，我正和村长聊天。”林霄说。

“是。”楚辞坐到了林霄脚边上的垫子上，离两个炉子很近，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老人家，这边可还安定？”楚辞说。

“倒还好，山上虽有土匪山寨叫河口寨，却都是为了躲赋税徭役的，和我们这些村子里的村民相处还算融洽。”村长说。

“如今那寨子的大当家有一个压寨夫人，据说是掳去的官家落魄小姐。那小姐是要被卖到了镇上老鸨那儿了。”

“结果被那大当家看上就掳去了，后来不知怎的两人就看对眼了，不久前成了亲，他们还来村子里买红布，还请我去做媒做证……”

老村长从山寨土匪到山里传说，到奇人异事再到各种怪谈。他们都很爱听，柳叶比较感触，她也曾在这样的冬天听爷爷讲故事。

楚辞幼时就是以辅佐林霄为目的各种学习，很少这么闲适的听一些对他未来规划没有用的东西。

林霄则是要学习各种礼仪各种知识技能来让自己达到柳后说的高度。后来柳后心软，不舍得林霄太劳累，便不再执行周玥留下的那些东西。

但是林霄渐渐有了自我的心理认知，便继续各种忙碌，努力地让自己的能力到达和自己野心一样的高度。

像这样的时光她没有过，倒是柳后的训导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