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作假(1 / 2)

慕容锦不喜欢这宫中的任何一个太监。

一群躲在陈渡影子里的东西,有一点权也能让他们翘起尾巴,趾高气昂的炫耀。

见到让陈渡恨之入骨的官员,就野狗一般扑上去,将他们分而食之。

见人下菜碟的阉狗们。

高勒活着的时候,还是栖凤殿那宫女的对食,在一起拉拉扯扯,像两块生肉贴住了相互摩擦,浓情蜜意的眼神交融的,流出一阵腐臭味。

慕容锦每次撞见都嫌晦气。

他想问陈嘉沐怎么忍得了太监身上的异味,还让他上自己的床睡。

又想问她怎么就这样迷了眼。

为了权?

可朝中没定下婚事的适龄男子不少,无论她看上谁,也就跟陈渡说一句的事。

为了钱?

一个刚上位的太监,身上的钱估计还没有琉璃宫一月的支出多,他哪来的钱。

总不可能是为了——

慕容锦一闭眼,脑子里的高勒换成方彦的脸,宫女摇身一变成了陈嘉沐,脸如凝脂唇若点漆,热热地要往那阉人身上贴。

他手又痒起来。往身侧按,没摸到佩刀。

一睁眼先看见陈嘉沐的两只手,交叠着搭在腿上,像半个素洁的玉香囊,连着茭白般的嫩白腕子,上头还留着自己刚才掐出的指痕。

“公主跟个白泥做的小人似的,随便捏几下就一道印。”

陈嘉沐这才正脸看他:“将军身上的印也不少。”

特别是脸上的那道。

见人先见脸,慕容锦的疤正好居于正中,绝无忽视遮掩的可能。

慕容锦却笑一声,他平生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与陈嘉沐说了几回,和没提醒没什么两样。

他俯身凑近了,眼皮微垂,居高临下地看她:“那公主仔细瞧瞧。”

陈嘉沐没听出他言语里的冷气,也真不客气,屏气凝神,伸手去摸。

慕容锦的疤是一块新长的肉,更白也更光滑,从眉头摸到紧绷的唇角,将这道天堑走了来回。

“将军的疤怎么来的?”

慕容锦笑一声:“公主问哪一条?”

还没等陈嘉沐回答,他一抬手松了袍子,拽着陈嘉沐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围裹进怀中。

胸前腹上的肌肉几乎贴着陈嘉沐的鼻尖。

他一手扶着陈嘉沐的腰,低头重复道:“公主问的哪一条?”

纵横交错的伤疤直撞到陈嘉沐的脸上去。

陈嘉沐沉默了许久。

“看看后背。”她突然说。

慕容锦干脆将衣服脱了。任由陈嘉沐站起来,走到他身后看。

她的手摸到哪,视线就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