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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双肩耸动的老人,都默不作声,神色黯然。
秦小霜看着这情景,觉得恍惚。
好像在某一个梦境里,上一世的自己死了,也是埋在这样的一处山坳里。两鬓过早地染上沧桑颜色的临川哥也是在某一个这样哀恸的日子里,他在她的坟前静默落泪。
梦里的秦小霜,感同身受着临川哥的悲伤。
悲伤心痛的情绪瞬间淹没了秦小霜。
她的眼里漫上了蒙蒙的雾气。
上一世的临川哥,难道是真的念着她的?上一世的自己,是不是曾伤过临川哥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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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战魁走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能够走到今天,注定他是一个心志坚于常人的人。
半个小时后,他就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
转过身来,拿香烛和纸钱。
瞿母知道老公爹思念前婆母和他儿子,也不打扰他。上前默默递上香烛。
瞿战魁神色悲怆地给发妻和儿子都上了香,烧了纸钱。
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
瞿家其他人这才依次上前上香烧纸。
秦小霜也替瞿临川给他的亲奶奶和父亲各上了一炷香,烧了一贴纸钱。
一行人上完香,又把瞿松林母子俩的坟堆周围的杂草再仔细清理了一遍,才一路沉默着,顺着来路返回瞿家院子。
瞿战魁从后山回来,精神有些不济。就在瞿家瞿临川的房间里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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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大勋请全部瞿家人到家吃饭。
瞿母和林桂珍两亲家一起做饭,配合得很默契。
瞿战魁亲身感受到了,瞿家和秦大勋家的亲近融洽气氛。
想到瞿临川跟他提及的秦大勋对瞿家的多年照顾,瞿老首长再三地对秦大勋表示感激。
“哎,老首长!您真的不用太在意!真的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秦大勋提及以前在西南军区时的糗事,
“唉!老首长!以前在部队做训练演出,您上来训话。我站在前面,被您老一瞪,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拍拍自己的额头,“哎!后来过了好久,我一想起这事儿就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哈哈!还有这事儿?你以前是哪个团队的?”
“三团的。本来,我还想在部队多待几年的,但是后来,因为腿伤就退伍了。”
“哦,三团不错。”瞿战魁点头,“不过,你现在也不错啊,退伍了也干得风生水起。”
之前,瞿临川把自家准岳父的大致情况,都告诉了瞿战魁。
“老首长!我虽然退伍了,可不敢给部队丢脸。一天都不敢懈怠!”
秦大勋见了以前军区的老首长,很兴奋。他想跟老首长多喝两杯,却被秦小霜劝住了,
“爸,瞿爷爷今天去后山一趟,累着了,不能喝多了。”
瞿老爷子今天伤怀过甚的,可不能喝坏了身子。再说,老人家本不宜多喝酒。
秦大勋只好放下了酒杯,“那,老首长,您老多喝茶?”
瞿战魁看向秦小霜,笑得格外温和,
“哦,还没谢谢你替咱瞿家养了这么好的孙媳妇儿呢。既然临川媳妇儿说不能喝酒,我老头子就以茶代酒,感谢你吧!”
秦大勋赶紧举起酒杯,跟瞿老首长的茶杯碰了一下,然后一干而尽。
今天,瞿家客人太多,瞿家根本住不下。
林桂珍就在楼上多收了几间房出来,让客人全部住在自己家。
这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恐怕要多住些日子,务必要让他们住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