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知道关在治安室黑屋子的人居然对秦大勋的闺女耍流氓,怒火中烧,已经收拾过一顿了。
“秦哥,这事已经上报镇上派出所。派出所马上派人过来。”
陈俊生一边把一行人让进办公室,一边忙着倒茶水。
秦大勋“嗯”了一声,就转过身让秦小霜、瞿临川也先坐下。
“那混小子现在焉了吧唧的,问了半天就说是临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陈俊生看了看秦大勋的脸色,“到时看上面的意思,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跑进了办公室。
“陈……陈队长,咱……咱知道咱老三犯了错,可是能不能不判刑啊?”
冲进来的老妇人一头凌乱的头发,脚上还沾着潮湿的泥巴。
她小心翼翼瞅一眼旁边的秦小霜,“秦家闺女不是没事吗?能不能骂一顿打一顿就放回去?”
“柳家婶子,话不能这样说!柳三宝有犯案的动机和行为,按照律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能因为人家闺女没事就不追究!”
陈俊生喝斥道。
柳三宝犯了浑惹了秦大勋闺女,已经让他这个治安队长在秦哥面前抬不起头。
如果再轻拿轻放,他这个治安队长还要不要在乡里混了?
“秦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陈俊生讨好地对一直沉着脸的秦大勋说。
秦大勋抬起眼皮,冷冷地睇了一眼十步开外的柳母,
“我秦大勋的闺女岂是那么好欺负的?既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就要做好面对的准备!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现在不想动粗。出去!”
随着秦大勋一声喝斥,快六十的柳母瑟缩着不敢靠前。
秦大勋在搽耳村可是煞神一般的存在!她家老三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招惹他家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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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心里又是伤心又是埋怨。
伤心的是自家太穷,老三快三十的人了,家里还没办法给他娶上媳妇,让他一天到晚疯了似的惦记女人。
埋怨这个蠢老三,就是想去招惹个女人,也得挑个容易对付的来吧。秦小霜虽然长得跟天仙似的,可有秦大勋这尊煞神在,村里谁敢去惦记他家闺女!
如果得手了还好说,可现在这样,人家闺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沾到,还惹上一摊子事!这事儿怎么收场!
柳母急得站在门边直抹泪。
可屋里没人搭理她。
瞿临川知道这大勋叔兼自己的准岳父,在整个村里乡里都颇有威望,这事怎么处理都不会让秦小霜吃亏。
他就在不显眼处悄悄拉了拉秦小霜的手指,把姑娘的柔软小手包在掌心里。
现在就只等镇上派出所的人来了,做了笔录就回去。
柳母抹了一会儿眼泪,心里惦记着自家挨了打的儿子老三,就又去黑屋子看看他。
她一大早就去瞧过了,一夜不见,昨晚还好好的老三,现在一张脸肿得当娘的都快认不出了。
一只手的手指肿得像腊肠,前胸后背的衣服上也满是脚印,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踢的。
老三老是怨当爹娘的不心疼他,可是怀胎十月生下的,哪个不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只怪家里太穷,儿子太多,五个儿子哪能个个都顾得周全。
她兜里揣着刚在外面药铺里忍痛花八毛钱买的伤药,准备给老三擦一擦。可刚一靠近那间专门关人的黑屋子,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压低的说话声。
哪个女人会来看老三?柳母实在想不出。
难道是有女人对她家老三有意?
柳母压不住兴奋。她赶紧趴在木门上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