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东西,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记得封红包。”
江淮之哼笑,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摸了一下侧脸,似乎还有姜梨残存的余温。
姜梨打下来的力道对于她来说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江淮之并没有觉得有多痛。他甚至还想捏着她的手腕,让她再多打两下,只要她能消气。
但是姜梨大概率会被他吓到,然后大骂他是个老变态,最后再躲他躲得远远的………
洛骞说姜梨只多吃了三片,并不算多,红疹也不算严重,好好抹药两天后就可以褪下去。
也不知道她回去以后,敢不敢找人给她抹药。想给她发信息提醒,又怕再激怒她,忍了下来。
江淮之闭了闭眼,摸出烟盒,原本还剩大半盒的烟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支。他的烟瘾其实不算大,很少像今晚这样一次性抽半包。
抽出来最后一根烟,空掉的烟盒扔进了垃圾桶,点燃后猛抽了一口,淡蓝色的烟雾散开,看不清他的神情。
——
姜梨第二天是被闹钟叫醒的。
洛骞开的药很管用,姜梨对着镜子,微微拉开衣领查看,昨晚还很严重的红疹已经褪了大半,也没有那么瘙痒难耐了。
被江淮之弄出来的吻痕倒是一点都没淡,还是红艳艳的,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觉得吓人。
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巴掌,姜梨总觉得掌心火辣辣的,像有火在烧。
老变态,老骗子,老渣男。
谁让他在她还在气头上的时候还要来招惹她的?他活该!活该!
姜梨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拉好衣领,米白色的高领的薄毛衣刚好能完全遮挡住那些印记。
眼神瞟到了放在一边的香水,这还是阮经颜之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实在是太香了,她都没有用过几次。
抿了一下嘴唇,她拿起来,稍稍在手腕和耳处喷了一些。
接到陆临的电话时,已经是快中午的时候了,她理了一下披散下来有些凌乱的头发,从抽屉里拿出来那个打火机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还有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拿过旁边的一把黑伞,走出了宿舍。
入冬的樱洲本就冷,再加上已经下了好几天的雨,更是冷的刺骨,寒意透过皮肤钻进血液里,冻得姜梨骨头都无比僵硬,膝盖又在隐隐作痛。
姜梨没有刻意迎合这场葬礼而特意去穿沉重的一身黑,她挑了一件蓝色的大衣,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围了一条奶白色的围巾。
打着伞走到了学校门口,看到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后座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姜梨看到坐在里面的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和她四目相对,对方忍不住笑了起来,红唇轻启,“好久不见,梨小姐还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