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这个疑虑都没有就此消失。
还有她身上的那处枪伤……
眼底划过一丝暗光,江淮之倒了一杯温水,关了客厅的灯,进了姜梨的房间。
卧室的灯很暗,他掀开被子,把她拉了起来,杯口抵在她唇边。
姜梨大概是真的有点渴,就着他喂的动作,很乖顺的张嘴喝了几口。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流进胃里,姜梨睁开了眼睛,手推了一下他的手腕,“不要了……”
喝了酒以后的姜梨面若桃花,平时清冷的气息变得极其妖媚。眉目含情,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勾人心魄。
江淮之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欺身压了下去,头埋在她的颈窝,像是快要溺水的鱼找到了水源,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手掌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细嫩的脖颈。
酥麻感从尾椎骨开始传遍全身,鼻尖都是江淮之身上的雪松香。姜梨本能的去推他,声音染了点哭腔,喊了他一声:“江淮之。”
“嗯?”江淮之没有停,继续磨她。
强烈的陌生感,让姜梨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抗拒。
江淮之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在姜梨的脖子上留下来斑斑点点的红痕。
姜梨的喉间发出来一声见不得人的声音,手用力的抓着江淮之身上的睡袍,耳根肉眼可见变得通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江淮之又去亲她的唇,一下一下,似蜻蜓点水般的吻,像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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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宝。”他声音沙哑,手掌轻轻剐蹭她的脸颊,轻声诱哄,“告诉我,今天帮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姜梨的眼里,天花板都在不停旋转,大脑已经不能思考,却还是对江淮之说:“雇佣的佣兵……”
江淮之一顿,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姜梨都醉成这样了,居然还能撒谎。
她的防备心,已经刻进骨血里了。
他自鼻腔发出一声笑,他的手掌移到了她的脖子上,脆弱的颈动脉就这样被他压在掌下,轻轻一捏就能致命,“宝贝儿,不要骗我,你不乖一点的话是会没命的。”
姜梨的口齿有些不清,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肩膀,“骗人的从来都是你,不是我。”
江淮之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问了她另一个问题:“膝盖为什么会有旧疾?”
膝盖旧疾……
姜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圈开始发红,“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被我哥罚跪了一天。那天港城下了很大的雨,泡在雨水里太久。”
江淮之听得心头一震。
姜祈安从来没有对姜梨这么动过怒,他对她是愧疚的,是纵容的,是宠溺的。
别说罚跪了,就连重话都很少对她说。
到底是犯了什么跟他有关的错,才能让姜祈安这么罚她?
“什么错?说给我听听?”
“我在港城的时候,偷偷回了北城一趟。”姜梨苦笑了一下,抬起手摸他的下巴,“千里迢迢的过来,听你一遍遍喊别人的名字。”
“这么离谱的错,确实该罚。”
那个时候江淮之还不是司家家主,是他和司家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喝得烂醉。
或许是命中注定,刚好在那一天姜梨去找他了。
他掐着她的脖子在亲她,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求她不要走。
可是最后,从江淮之嘴里喊出来的那个名字,不是姜梨。
是一个寄托了万千美好的,极为好听的名字。
那一夜对于姜梨来说,犹如梦魇。
每当想起来,都是彻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