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那眼神又明亮了起来,急急唤了十二杀手通通出去打探。
经此一事,刘禹锡握紧了拳头,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回若是能寻回郑旦,自己不能再做别人的选择,也不会再给郑旦选择的机会。
自己一定要做强者,要做主宰者。必须要彻底替代萧旭的位置,牢牢握住郑旦。
哪怕最后,只是囚得一具行尸走肉……
…………
可怜的郑旦,就被这样遗忘了十多天。一如去年在大雍被贩卖。
就说,饶是一个人再精明,要是真正陷在爱情的漩涡里,那都理智不了,那智商都得为零。
郑旦直到第二天才幽幽转醒。也就是七月初八。
醒来的时候,摇摇晃晃,整个人躺在一辆平板车上,身上盖着稻草。
不错,是稻草。
郑旦想起身,却是发现已经被点了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直到马车行至一处路边的茶摊,才停了下来。
赶马车的人,“吁”得叫停了马。喊着:“掌柜的,来壶茶,弄点吃的。”
郑旦对声音是极具辨别力的,这不是别人,正是在大雍时,救了郑旦的那陈国姑娘。
遥记得,那姑娘可是说过,“咱们走着瞧的。”
这下,又栽到人家手里了。
郑旦心想着,刘禹锡伤了另外两个姑娘的眼,怕是这回,人家是要找自己报仇的。
只听得那掌柜边倒茶边问道:“姑娘,马车上的公子怎么了?不下来喝口茶?”
“哼…他?下不来了,得了重病,我此行便是准备带他回陈国,好生安葬!”
这大姑娘喝着茶,目光瞥瞥醒来的郑旦,特意把“安葬”二字,咬重了些。
“哎吆…这,这您什么人?得了什么病啊?都起不来了。”
这掌柜,竟坐到对面八卦起来。
姑娘哈哈一笑,随意道:“他是我相公,整天待在那烟花柳巷,得了隐疾,没办法了,整个瘫痪了。”
啊?这?
郑旦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听得那掌柜咋舌道:“啧啧啧…看你夫君一表人才,不沾尘事的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掌柜的似是有些可惜,接道:“您可真是女中豪杰,这样的人还带回去,当是仁至义尽了。好人啊。”
姑娘一脚踩了旁边的椅子,胳膊往桌上一搭,愤愤道:“掌柜说的是,本以为他是个不惹凡尘的君子,不曾想,是个堕落败坏的下流胚子。”
此刻若是郑旦能说话,估计已经出口成脏了。
这姑娘直坐得喝了整壶茶,吃饱了,才起身走到郑旦旁边,灌了郑旦一口水,便继续上路了。
郑旦也不知道走了几天,反正每日给他吃的只是馒头加水,还不能说话。
人家却是大鱼大肉,毫不含糊。
不过这次,郑旦算是看清这姑娘了。
微胖,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手胖嘟嘟的。着一身黑衣,领线红色,扎红色发带。
这一身装束,对女子来讲,当真是太单调了些,更像是行走江湖的人。
两人,一马,一车,直行得出了朔国的地界。
走至一处人烟稀少的树林。这姑娘下了马车,于马身上推开车辕,断开马车。
一手将郑旦提下马车,站好。接着绑了郑旦的双手后,解开了郑旦的穴道。
这穴道一解,郑旦是急吼吼道:“快把我放了。我有急事。”
这姑娘却是不理睬郑旦,翻身上马,一手扯了缰绳,一手扯着拴着郑旦的绳。“驾”的一声,开始往林间小道上返。
郑旦被拉得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只能是疾步跟上。
人家骑着马,用绳拉着跟在马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郑旦。
郑旦是恼怒急了啊。吼吼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姐妹儿的事,我以后给你个交代。你现在放了我,我真的有急事啊。”
“你的急事,就是自己做那流氓之事?”
姑娘终于是开口了,不过看不清姑娘的神色。
呃……
郑旦这才回想到,那日自己抱着大树,好像还在那粗糙的树皮上亲了几口……
于是那脸立马红了起来,急道:“你偷看别人,你才是流氓。”
姑娘也急了,勒停了马,骂道:“谁流氓?你堂堂十三皇子,噢…现在是太子了。”
女子顿了顿,继续道:“玩儿的挺花啊,树林,马车,催情药。你不光流氓,你还变态。”
“嗷…原来你一直在偷看,你才变态!”
说完这话,郑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催情药?什么催情药?”
“哦~原来你是被下药的。”
姑娘突然顿悟,双手环在胸前,得意道:“那这么说…你还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爆体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