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查!一定要把那把剑给我找回来!”王允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将身边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状若疯狂。
……
前往并州的路上,貂蝉换上了一身男孩子的装扮。脱下女装,换上男装,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反而更显英姿飒爽。
虽然换了装束,但为了保险起见,在人多的地方,王越和貂蝉便假扮成祖孙二人,与吕布保持距离,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抵达并州城外后,吕布与貂蝉暂时分别。
“哥哥,你千万记住,绝对不能让人看出你知道密信的内容!绝对不能!知道了吗?”貂蝉不放心地叮嘱道,美眸中充满了担忧。
“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吕布有些不耐烦,这丫头怎么比他还啰嗦。
“可是人家还是不放心啊!要不这样吧,哥哥你什么都别说,就说是我说的,好不好?”貂蝉拉着吕布的衣袖,撒娇似的说道。
一旁的王越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我说你这丫头,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就算说破了天,就凭这小子,他能听得进去吗?”
感受到吕布凌厉的目光,王越连忙转移话题:“剑给我吧,带着这么显眼的东西,对你没好处。”
说着,他便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来。吕布也没多想,随手就把用布包好的“鹿卢”递了过去。
王越接过“鹿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就这么放心?就不怕我把这宝贝给私吞了?”
“老头儿,你别得寸进尺啊!这破铜烂铁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你这么激动吗?你要真想要,就送给你好了,我绝不二话!”吕布不以为意地说道,在他看来,这把剑远没有他的画戟重要。
“你……你知不知道,这把剑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至宝?你居然……”王越被吕布的话噎住了,这小子真是不识货啊。
“爷爷,您就别说了。哥哥他也是为了您好,怕您担心嘛。”貂蝉柔声劝道,美眸中充满了笑意。
吕布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王越无言以对。
“老头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帮我把那把剑好好改造改造。我之前说的话算数,只要你让我满意,就让你做我军中的首席武器锻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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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吕布便头也不回地朝刺史府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陈宫:“义禄,你带老先生去吃点东西。不用进城了,就在北门外的面馆随便吃点就行。我办完事就去找你们。”
“是,大哥!”
陈宫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目送吕布远去。
“还不快走?愣着干什么?”
陈宫唯恐隔墙有耳,压低声音催促道。王越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哎哟!老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啊!”陈宫捂着腿,不满地抗议道。
“我饿了,想吃碗热腾腾的豆浆面,你小子还不赶紧带路?”王越没好气地说道,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王越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让陈宫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反正吕布也不在,他也不必再忍气吞声,于是大声嚷嚷道:“你这老头,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王越也不生气,只是用手中的“鹿卢”轻轻拍了拍他的腰,笑眯眯地说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说的就是你这种货色!”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猴子?”陈宫气急败坏,这老头真是欺人太甚。
“少废话!赶紧带路!这东西可锋利得很,不小心在你身上戳个窟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虽然隔着厚厚的布料,但“鹿卢”上散发出的森森寒气,还是让陈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走吧,走吧。”
貂蝉在一旁拉着陈宫的衣袖,笑盈盈地催促道。面对如此绝色佳人,陈宫顿时觉得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上和王越计较。
‘这老头……这姑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有大哥,为什么称呼貂蝉是妹妹,称呼我却是义禄?’
***
并州刺史府,邓高的房间。
对于并州刺史丁原来说,邓高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也不知他每天睡几个时辰,他的房间总是彻夜灯火通明。并州的大小事务,几乎都要经过他的手。
这一天,邓高依然埋首于堆积如山的竹简之中,直到天色渐暗,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先生,吕奉先求见,您看……”门外传来卫兵的声音。
邓高放下手中的竹简,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吕布。
“吕布奉先,见过先生,此次奉命前往洛阳,幸不辱命,现已顺利返回。”吕布对着邓高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邓高也连忙起身回礼:“奉先辛苦了,快快请起。来,上座。”
“谢先生。”
吕布也不客气,径直走到邓高对面坐下。
“先生,此次前往洛阳,已将您交给我的密信,亲手交到何大将军手中。”
“哦?是当面交给他的?”邓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追问道。
“正是。”
“好,好!辛苦你了。对了,最近洛阳城中可有什么动静?”邓高关切地问道,他知道吕布此行并不太平。
“回先生,我途经函谷关时,发现城门紧闭,说是西羌那边发生叛乱了。”
“是羌人还是氐人?”在东汉时期,“西羌”泛指羌人和氐人等西北少数民族。
“据说是羌人,而且来势汹汹,已经有好几位官员遇害了,其中包括护羌校尉和金城太守。朝廷已经派兵镇压,所以函谷关戒备森严,我费了不少功夫才通过。”
‘看来,义渠那老家伙是故意挑这个时候动手的。’
听到吕布的汇报,邓高立刻就猜到了义渠的用意。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起兵,正是为了避开西凉军锋芒。
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何大将军看到密信之后,可有什么表示?”邓高神色凝重地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问我,有没有打开看过。”吕布如实回答道。
“什么?”邓高顿时大惊失色,“你该不会真的打开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