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跪在地上哭得痛不欲生的样子，即便是云玉痕和常绮思这两个完全不知道任何事情的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亲情之间的感应，是最容易叫人共情的。

整整一刻钟的时间，莫灵的情绪都没有平复下来。

她感受着怀里的冰冷，像一个小冰块一样的，才看着小家伙的眼睛询问道，“泰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没有入冥界，没有准备投胎吗？”

莫泰只是摇摇头，“娘亲说，姐姐回来。没有看到姐姐，不走。”

一句话，又叫莫灵的眼泪犹如决堤，哭到不能自已。

云归月蹲下来拍了拍莫灵的肩膀以示安抚。

她看着莫泰，声音温柔到了极致。“泰儿，你还记得我吗？”

莫泰思考了片刻，然后露出大大的笑，“云姐姐。”

云归月止不住心底一软，揉了揉他的头，“泰儿乖。云姐姐问你一件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是谁欺负了你，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莫泰小胸膛的起伏瞬间变大，“是……”

“泰儿。”

莫灵连忙打断了莫泰，将他重新拉回了自己怀中。

云归月狐疑的看着莫灵。

她从来不会打断自己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这件事，难道是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吗？

莫灵却不与云归月对视，只是抱着莫泰问有没有看到娘亲，但是母子两个人却并没有见面。

她抱着莫泰，心中是无尽的痛苦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