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泽聆听着薛元初的陈述,眼中流露出淡淡的赞赏。
然而他仍然以委婉的口吻拒绝道:“老侯爷离世尚不满一年,你此时请辞世子封号,恐怕会引发朝堂上的议论,认为朕对忠良之后有所亏待......”
“陛下,您多虑了,是臣自己主动请缨,前往边关的。”他急切地解释,唯恐李隆泽会拒绝他的请求。
“你的心思,朕也明白。”李隆泽沉稳地开口,言辞中充满关切,“但是军营中的日子艰苦危险,你一旦前往难保……”
“臣已做好准备!”薛元初大胆地打断了李隆泽的话,再次宣明自己的决心。
李隆泽凝视他那张写满决心的脸庞,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感慨。
经过短暂的沉思,他终于首肯:“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成全你的志向。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兴远侯世子,而是西境边关军营的司务。朕希望你能够延续侯府荣光,为国效忠。”
薛元初的内心激荡不已,他深深地行了一礼:“谢陛下隆恩!臣必将竭尽全力,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离开乾清殿之际,薛元初的神色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一名小太监毕恭毕敬地跟跟在他身后,一路送他出宫。
就在薛元初踏出宫门的瞬间,恰巧迎上了刚下马车的母亲洪映蓉与小妹薛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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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映蓉也一眼就望见薛元初身着朝服的身影,这一刻,母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充满了意外与感慨。
薛元初想要快步走下宫门前的石阶,但是右腿毕竟不似从前,最后一步有些踉跄,迎向母亲和小妹。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洪映蓉,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心,“母亲,小妹,你们怎么来了?”他声音温和,试图平复自己的激动情绪。
洪映蓉深知儿子的性格,见他神色间难掩激动,显然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元初,宫里来人通知我,说你请旨免去了兴远侯世子的封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洪映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薛善秋也急切地插话道:“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薛元初轻轻摇了摇头,回看了宫门一眼:“是我自己的决定,向陛下请旨,前往西境边关军营为国效力,陛下已经同意,命我为军营司务,即日启程。”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洪映蓉虽然感到惊讶,但也心里清楚这是薛元初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并非是心血来潮,但想到边关生活的辛苦,她还是不免担心起来,“军营中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你……”
“母亲,我已经想清楚了。”薛元初打断了洪映蓉的话,“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颓废不振,消沉度日。”
洪映蓉看着儿子那张写满决心的脸庞,心中的担忧渐渐被一种无奈与骄傲所取代,作为母亲她自然知晓薛元初的性格,一旦他做出了决定,就很难再改变。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在出发之前,就好好陪陪书秀,对于过去犯下的错误,你必须要真心实意地悔过,并祈求她能够原谅你。”洪映蓉语重心长地说道。
薛元初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肃然,他沉声回答道:“是,母亲。儿子已经明白了。”
思绪飘回过往,那些曾经做过的错事和疏忽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他的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了深深的愧疚。
正当一行人准备登上马车之际,皇城另一侧,努尔哈都与西戎使团的正使骑着骏马疾驰而来。
今日清晨,他们接到了宫内的传旨,得知郦泉山的命案已有了重要线索。
皇帝召他们入宫,不仅是为了商讨此案,还要讨论西戎使团的送别仪式。
大周朝廷忙于应对这起西戎被栽赃的命案,而努尔哈都也在昨日,从使团中揪出了私自贩卖马匹和铜矿的内贼。
这场风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