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又重复了一遍:“这里面另有隐情。”
李文忠瞪了一眼朱棡:“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
朱棡张了张嘴,憋出一句:“这里面——又有点隐情……”
李文忠差点暴走。
你妹的朱棡,你他娘的出去一趟,就学会了隐情隐情,我看你是有难言之隐吧!
李文忠有些郁闷,对顾正臣道:“现在多少官员盯着你呢,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不往死里弹劾你才怪,你最好是有对策!”
顾正臣呵呵行礼:“多谢曹国公。”
转身,招手。
严桑桑、马三宝跟了上来。
萧成、林白帆、关胜宝、申屠敏四人已脱去了水师军装。
顾正臣对孙恪、王琚拱了拱手:“两位,告辞。”
王琚抬手拦住了顾正臣,板着脸放下手:“不知定远侯烧死的那位提举叫什么名字?”
李文忠眯着眼,开口道:“王侍郎,定远侯凯旋归来,这个时候你想起风波吗?”
王琚没有给李文忠面子,当即回道:“朝廷命官岂容勋贵烧杀!我虽不是言官,但毕竟是兵部侍郎,知不义之举,察罪恶之行,难道还要昧着良心,回去安睡吗?”
顾正臣见李文忠还想说话,开口道:“王侍郎,死的人是山东高家港盐场盐课司提举郭临川,你要想知道郭临川到底是怎么个被烧死的,那,登船,船上还有高家港盐场官吏杂役合计三十二人,劳烦王侍郎问过话之后,顺带将他们送去刑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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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甩袖离开。
马三宝看着顾正臣的身影,目光中满是敬佩。
好是威风啊!
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威风,如此霸气!
萧成、关胜宝等人并不在意王琚,看都没看一眼,擦肩而过。
王琚气得直哆嗦,咬牙喊道:“无法无天!”
孙恪没理睬王琚,毕竟是武勋中人,对文官没什么好感,上前对朱棡行礼,问道:“下官可否登船?”
朱棡点头:“去吧,但有些罪囚必须水师的人盯着,若有人出了意外,你们谁都担不起。”
“明白。”
孙恪领命。
朱棡对李文忠问道:“一起入城?”
李文忠看了看赵海楼、秦松等人,微微点头,然后对朱棡道:“一起回去吧,正好有些事需要问问晋王。”
马车里。
严桑桑看着闭目养神的顾正臣,轻柔地问道:“夫君在想朝事?”
顾正臣睁开眼看了看严桑桑与马三宝,轻松地说:“没什么可想的,这次即便陛下不除爵,为夫也会主动请除爵位。马三宝,我就要倒霉了,回去之后藏在家里不要出门,更不要来府上了。”
马三宝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先生,我才不怕他们。回去之后,我就抱把刀守住侯府大门。”
顾正臣哈哈一笑:“就你这点力气,还有那一套不成熟的刀法?”
马车停了下来。
马三宝被赶了下去。
萧成、林白帆忍不住大笑,活该,谁让你提沐晟那三斗弓的旧事,还敢说侯爷练的是飞剑…… 「求月票,求催更,惊雪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