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陈朝安的狐朋狗友(2 / 2)

陈朝安去了外书房,汤冲、蔡牧、乌安国、曲子尧四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这几人都是陈朝安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乌安国跟陈朝安同岁,家里做着绸缎生意,算得上富贵人家。

曲子尧比陈朝安小一岁,家里从前是做米粮生意的,前几年他父亲不知被谁蛊惑,卖了铺子跟人做起盐运生意,一条大船在江上翻了,血本无归,还赔了盐道官员一大笔钱财,家里就有些败落了。

汤冲今年不过二十一岁,的父亲在金陵守备军里做个千总,两个哥哥都在外地为官。汤冲借口要读书,留在丹徒老家,整日书本都不摸一下,跟着乌安国几人厮混。

蔡牧最小,今年二十了。父亲从前也是个官,前两年生病去世了,他母亲没多久也跟着去了。他哥哥带着妻儿在外为官,偌大一个蔡家大宅,如今就蔡牧一个主子。没了管束,自然也有些荒唐。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今晚说什么得去趟南门外街,‘荟芳阁’来了新人,听说不输秦淮河的行首,还是个清倌人,哥哥不去梳笼了?”曲子尧挤眉弄眼的冲陈朝安说道。

陈朝安哈哈一笑,拍了拍曲子尧的肩膀,“曲老弟这是看上了?你自去梳笼了,银子哥哥回头送过去。”其他三人也都起哄起来。

曲子尧尴尬道:“哥哥说笑了,哥哥吃肉,我跟着喝口汤就行了。”

蔡牧笑了笑说道:“你们呀真没有眼色,没看哥哥还陷在新小嫂子的温柔乡里吗?”

乌安国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问到:“这都四个月了吧,哥哥还没厌哪?往常在花楼,可没有您睡过三回的姑娘。”

陈朝安有些不悦,斜睨着乌安国,“不要乱说话,外面的如何跟家里的比。”

曲子尧拽了拽乌安国的衣袖,乌安国自知失言,忙舔着脸赔笑。“哎呀,我说错话了,哥哥勿怪,只是书房无酒,弟弟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

说罢他端起来一盏茶,学着花楼里那些女妓的模样,屈身下拜,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道:“官人请喝了奴这盏茶,不然奴就不起来。”

“哈哈哈……”几人见乌安国如此矫揉作态,纷纷捧腹大笑,陈朝安笑得脸酸,接过乌安国手里的茶盏,喝了一口。“爷喝了。快快请起吧。”

陈朝安借口出去公干累了,不想出门,朱武让人在外院置办了一桌酒席。

少顷,一桌十几个荤素菜搭配的席面就准备妥了,陈朝安又让人开了一坛子金华酒,兄弟几个团团围坐,吃喝谈笑。

“哥哥这次出去忙得什么?神神秘秘的。”席间汤冲笑问道。

“能忙什么,还不就是要到端午节了,奉了大老爷之命,去给上锋送点礼节。”陈朝安夹了一筷子清炒藕带,入口清脆多汁。

“来来来,喝酒吃菜,今儿藕带炒得不错,都尝尝。”陈朝安招呼着。

汤冲自然不信陈朝安是去送礼,哪有送礼送十天的,还要再问,蔡牧已经捅了他一下,他闭了嘴喝起酒来。

“子尧,哥哥告诉你个巧宗儿,九华山下妙香庵里开了位风流师姐,你回头去打听打听来历。”

曲子尧眼睛一亮:“哥哥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