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关于秦淮茹怀孕的事传遍了整个社区。
院子里的老妇人们都来找贾张氏打听。
面对连珠炮似的询问,秦淮茹和贾张氏显得既困窘又不安。
尽管如此,她们仍尽力想把谎言编圆。
相反,易中海对此事却满怀欣喜,以为他即将成为人父。
午后,他在酒馆找何雨柱帮忙打二两酒。
“何雨柱!给我弄二两好酒来!”易中海进门便喊得声震四邻,生怕被忽略。
徐慧真正好在附近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走过来。
尽管她看不上这个大杂院里的人,但也知客人不可慢待。
“大爷要什么样的酒?”她温和地问道。
“白酒!”易中海回答得干脆利落。
接过徐慧真递给的一壶二两白干酒,易中海一饮而尽。
这时,从后面走来的何雨柱看见了易中海。
“你怎么在这儿!”何雨柱面色一变,语气冷峻。
“这不是买酒嘛,除了这儿还能去哪儿?”易中海有些不服气地回应。
注意到桌子上摆了几毛钱,何雨柱也就懒得再计较。
他对徐慧真说了句:“我出去趟酒厂,”便径直走开了。
易中海见状也紧跟其后。
“嘿,你干嘛去呀?”
“我跟上去了,顺便买点药酒,怎么样?”易中海一脸的笑。
“你有什么目的?”
何雨柱警惕起来,他明白,除非必要,易中海不会轻易出现在酒馆。
“哎,我只是想买瓶药酒,别那么紧张嘛……”
“呵呵,不卖给这种顾客。”何雨柱直接拒绝对方。
“你知道吗,我易中海即将不再是‘不生育者’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易中海的话里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暗影。
听了这些话,何雨柱反倒笑了。
接着他目光凌厉,直接对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的梦想这辈子都不会实现,永远不可能成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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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易中海一惊,指着何雨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方才光顾着自夸即将当爸爸,竟忘了更为紧要的事情。
“你得意得太早了,等到我的孩子出生,你就知道什么叫报应!”易中海努力掩饰内心的惧怕,故作镇定地丢出一句硬邦邦的话来,但他的威胁似乎并未产生任何效果。
何雨柱已经转身离开。
目送何雨柱渐渐远去的身影,易中海顿感无力,额头冒出冷汗。
何雨柱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不配当父亲?这话究竟有什么深层含义?
一时间,易中海脑海中闪过一种令他不寒而栗的想法——莫非……秦淮茹腹中的孩子并非他的血脉?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岂不是说自己被人戴了绿帽?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感觉自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这种念头一旦升起,如同疯狂生长的杂草,迅速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使他难以呼吸。
“啊!”易中海抬起头,发出一声几乎要冲破天际的怒吼,试图以此释放心中的愤恨与无奈。
与此同时,秦淮茹正在和贾张氏商议着什么。
“妈,这样下去早晚会被揭穿的。”秦淮茹紧了紧身上的束缚带,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不安。
“我又能怎么办,如果不是易中海那个混账逼迫,我能想出这样的招数?”贾张氏叹了口气,言语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易中海咎由自取,同时也是秦淮茹命运的多舛所致。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我不相信易中海还能将我们赶出去。”贾张氏低声安慰着,秦淮茹则无奈地跟随其后,接受了这既定的事实。
正当两人商讨之际,易中海忽然推门而入,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她们心头一跳。
“易中海,你不是出去了吗?”秦淮茹的声音微微颤抖,曾经对易中海的控制如今显得脆弱不堪。
以前,在未对易中海设下圈套前,秦淮茹坚信自己已完全掌握了他的心。
她曾设想,待易中海去世,秦家便可稳居易家。
然而,此刻局势骤变,让她措手不及。
“秦淮茹,听说你和西街胡同情愫暧昧,这是怎么回事?”为了探底,易中海故意编造出一个人物名,欲以此揭穿秦淮茹的秘密。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予以否认:“别胡说八道了,你自己整天打寡妇的主意!”
随着易中海的真实意图逐渐显露,秦淮茹终于意识到对方此行的目的,无非是因自己隐瞒实情而来。
“别再狡辩了,今天你非得把事情说明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与李四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易中海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凶光。
“我没做就是没有,信不信由你,我不会再理睬你!”秦淮茹起身离去,愤怒中不乏坚定。
眼见秦淮茹拂袖而去,易中海连忙呼唤:“回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不用说了,我不想再与你纠缠!”秦淮茹头也不回,砰地一声甩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