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徽黄山脚下,有一个宁静的小村庄——社头村。村子不大,却流传着许多古老的故事,而其中最令人心悸的,便是李忠平夫妇与村长赵大宝之间的恩怨纠葛,以及那随之而来的冤魂索命之事。
李忠平,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那是他多年在田间劳作的印记。他的妻子张翠花,也是个勤劳朴实的女人,每日里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苦,但却充满了希望。
这一年,李忠平夫妇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们东挪西借,好不容易凑足了一笔钱,在山上承包了几十亩地。那片土地虽然贫瘠,但他们相信,只要付出足够的汗水,就能收获满满的回报。于是,他们满怀期待地种下了药材。夫妻二人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照料着那些药材。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山坡上时,他们就已经在地里忙碌起来,除草、浇水、施肥,每一个环节都不敢马虎。看着药材一天天茁壮成长,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的生活在向他们招手,心中满是憧憬。
然而,天不遂人愿。当药材即将丰收的季节,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他们所有的梦想。村里突然下达了一纸通知,告知他们要收回承包地,并且给出的补偿款极其微薄。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李忠平夫妇不知所措。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辛苦劳作的成果就要这样化为泡影。
原来,村里改变了当初的规划,觉得这片地有了更“重要”的用途。李忠平和张翠花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一切,他们多次找到村长赵大宝求情。赵大宝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平时在村里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他坐在那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跷着二郎腿,眼睛都不抬一下地听着李忠平夫妇的诉说。当李忠平拿出那份当初签订的合同时,赵大宝却不屑地哼了一声,蛮横地伸手就将合同撕得粉碎。
“你们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地村里要收回,就必须收回。”赵大宝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李忠平急了,他涨红了脸,说道:“村长,我们可是按照合同办事的,你这样做不合理啊。”
“什么合理不合理,在这个村子里,我说了算!”赵大宝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
这时候,张翠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哀求道:“村长,我们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这是我们的命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可是,赵大宝根本不为所动。他甚至还叫来了联防队员,那些联防队员如狼似虎般冲进屋里,不顾李忠平夫妇的挣扎,强行将他们拖出了自己的土地。李忠平夫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精心照料的药材地被无情地破坏,心中满是绝望和愤怒。
在被赶出土地的那一刻,张翠花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她死死地盯着赵大宝,咬牙切齿地说道:“活着斗不过你,做鬼也不放过你!”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无尽的怨愤。
从那以后,张翠花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整天神情恍惚,常常一个人坐在自家门口发呆,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李忠平看着妻子这样,心中十分担忧,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毕竟,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那片土地和即将收获的药材,更是他们对未来所有的希望。
不久后的一个夜晚,风雨交加,狂风呼啸着席卷着整个村庄。那风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李忠平因为白天太过劳累,早早地就睡下了。而张翠花却在这个夜晚,做出了一个令人悲痛的决定。
第二天清晨,当李忠平醒来时,他惊恐地发现妻子吊死在了自家门口。她身穿一件大红上衣,那鲜艳的颜色在这灰暗的清晨显得格外刺眼。她的脸已经变得青紫,翻着白眼,舌头伸得长长的,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李忠平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扑上去抱住妻子的尸体,放声大哭,那哭声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而村长赵大宝,得知张翠花的死讯后,虽然心中也有一丝惊恐,但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觉得,一个人的生死与他的计划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于是,他反而加快了开发进程,动用各种关系和手段,想要用金钱和权势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他以为,只要时间一长,这件事就会被人们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