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沮某错了,天命始终归刘。
无论当今天子,还是刘琦,都是承载天命之人。
我等凡夫俗子,无论如何抗争,也无法跟天斗。
袁氏永远是臣,如何斗得过刘氏?”
袁绍冷声道:“你也以为,袁某此次前去决战刘琦,必败?”
“难道不是么?你以为你还能取胜?”
沮授精神失常,乐不可支道:“取胜之机有几成,你心里不是不清楚。
田元皓说的没错,你此举,不过是拉十几万河北子弟,给你垫背罢了。
到时几十万痛失亲人之家眷,问你要人。
你袁氏积累数代之名声,也在你手里毁于一旦,遗臭万年。”
袁绍板着脸,冷若冰霜,沉声道:“此人疯了,把他关进大牢,等清醒了再说!”
立即有军士过来,将沮授押起来,关入大牢。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大家心里明白,沮授如此当面骂袁绍,进入大牢,恐怕必死无疑。
当然,沮授也不惧怕死。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代表已经怀有必死之心。
此时大殿上一片寂静。
沮授田丰是袁绍麾下,河北本土的代表人物。
只有他们才顾念河北子弟的性命。
他们两人一个被杀,一个被关。
剩下一众外乡人,谁也不在乎南征死的是谁家子弟。
反正不是他们自己家的。
袁绍提着带血的宝剑,凛然看向众人道:“如今点齐军马南征,还有谁反对?”
无人出声。
袁绍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择日出征!”
郭图在旁边道:“如今黄河已然消融,不知主公准备从何处渡河?”
袁绍看了一眼舆图道:“佯装从黎阳渡白马津,实则主力从仓亭津渡河。”
“主公妙计!”郭图赞誉道:“此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去必然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借你吉言!”
袁绍看了郭图一眼,虽明知道对方是在拍马屁,故意逢迎。
但这话听在耳朵里,的确入耳。
几日之后,袁绍暗中杀沮授于狱中。
然后聚集最后十五万大军,强行从仓亭渡过黄河南下聚集。
……
消息传到许都,一众朝臣不免发出阵阵哀叹。
大家倒不是担心朝廷会输,只不过刚刚安定没多久,又要爆发战争。
而且是数十万人的大决战。
一战过后,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修养过来。
朝堂之上,司徒赵温问刘琦道:“不知此战,大王胜算几何?”
这话也是其他朝臣想问的。
他们都想从刘琦口中,听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连天子刘协,也坐在丹墀之上,怔怔的看着刘琦。
刘琦淡然道:“本来有八成胜算,但听到袁绍杀田丰沮授二人,现在便有十成胜算。”
赵温疑惑道:“田丰沮授不过是袁绍手下两个谋士,为何杀他二人,竟然多出两成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