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味道渐渐散了,如碧顺便将屋内重新打扫了一遍,将那香炉带了出去。
次日,宫人在一处假山脚下发现了一具女尸,看样子,正是伺候鹊充仪的。御医分析,是爬上假山时,不慎坠落而亡。
于是,予涵索命的传言愈演愈甚。甚至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了新的流言,说其实真正杀死予涵的,是鹊充仪。总之说的有鼻子有眼,众人听了心里先是不相信,可是后来又不得不信。
而随着这个流言传出,胧月便很快恢复了,好像正是应证了众人的猜测一般,先前予涵是找错人了,如今鹊充仪心虚日日去戏台子那儿祭拜,终于让予涵发现她的异样,便转而放过了胧月,直奔鹊充仪而去。
这样的事情陵容不得不管,可是里面不仅要治病,还牵涉到了妃子的清誉,陵容将玄凌请来,又叫来了甄玉鹮,唯独以甄玉鹊要养病为由,没有叫她。
“陛下,如今胧月身子渐好,总能让您放心,只是行宫里关于鹊充仪的传言,却……您看怎么办?”
甄玉鹮最是着急,她红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玄凌,只等他说话,双手却不断地扭着自己的帕子。其实当初她猜想可能是玉鹊害的予涵,但是也有可能是玉鹊因为没有抓住予涵而心生愧疚,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有了新的突破口。
如果咬死了自己的予涵是被玉鹊害死的,那么玉鹊就要赔自己一个儿子,现成的儿子不就是九皇子么?
如今,甄玉鹮的目的已经不是处罚甄玉鹊为予涵报仇,而是想借这次机会,让玄凌将九皇子养在自己膝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陵容看了甄玉鹮脸上的种种变幻,道:“其实臣妾也不知道当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如将鹊充仪传来问一问?”
“宫里传话多了就不尽不实,也许只是人多口杂胡乱添油加醋而已,鹊充仪是予涵的亲小姨,怎么会故意将予涵送入水中呢?”
陵容越是这样说,甄玉鹮就越是着急,只是此时还没她开口的份,只能干着急。
玄凌亦是为这件事头疼,当初胧月杀弟,就已经够让他烦躁了,现在又出了一个小姨杀侄的可能,玄凌想到这儿,就心头火起,恶狠狠地看向甄玉鹮,满面嫌恶地说:“你们甄家干出来的好事!”
“还姓甄,还自诩忠贞之士,依朕看,都该统统拉出去砍头!”
玄凌气到口不择言,甄玉鹮心中害怕,扑通一声跪下,定了定神才知道,这话只是气话。宫里不会养不起人,玄凌要是烦了,只管无视自己就行,她做的事情,一样没被发现,家人是死不了的。
可是转而一想,便是死不了,也活不成。自己的父亲已经无法生育,哥哥也死了,如果自己再不将九皇子抢来,甄家岂不是再无后继之人?
至于为什么九皇子在甄玉鹊手中,就不能为甄家撑门面,甄玉鹮却不会想那么多。她是甄家嫡长女,有门面,当然要在她这里撑。
甄玉鹮见陵容字字句句都好似在为甄玉鹊开脱,她顿时急了。低眉思索了说:“陛下,娘娘,臣妾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玉鹊是否害了予涵。”
她上前来,细细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