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入宫时笑着说,陵宽如今敢跟他哥哥叫板了,理由就是当初安陵宇也只考了探花,陵容道:“这都是哥哥容貌过盛的缘故。”
这之后,在予鸿的示意下,民间渐渐有了乾元盛世的传言,玄凌听了,极是受用。加之明年是他的天长节,认为这就是老天的旨意。
他开始在民间广选方士,企图炼丹得长生。
与此同时,朝事也渐渐交给予漓、予鸿和玄汾。
玄汾么,是玄凌的弟弟,比之儿子总是隔了一层,于是大部分事情还是交给了予漓两个人,而予漓十件事倒有八件听予鸿的,久而久之,玄凌有时便会直接给予鸿派发任务,乾元二十七年的予鸿,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繁忙。
陵容管着前朝的事情,一时间竟有些疏忽了后宫。她也只有一双手两只眼,累了也想偷个懒,批完折子再看内务府的账也忒磨人。
好在前几年已经将内务府好好整治了一番,宫中风气也肃清了许多,如今陵容只是一月一查账,还在掌握之中。
只是有一件事,一直在心里念着,却拿不准怎么说。
这天正好襄仪夫人来找陵容说温仪嫁妆的事情,陵容便问:“夫人可还记得那一年予涵在行宫……”
襄仪夫人愣了一下,道:“娘娘怎么说起这个?”
她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我后来每去一次行宫就要查问一次,可是什么证据也没有了。”
陵容知道这件事,襄仪夫人的人总在河边晃悠,还是她给打的掩护。
陵容道:“本宫想着,鹮妃和鹊充仪总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儿,她二人位份相近,在陛下心中分量也差不多,实在分不出个胜负,本宫想,帮帮她们。”
曹琴默眼睛一亮,说:“臣妾有个主意。”
陵容心中也有个主意,正好“做贼心虚”四个字。
曹琴默笑道:“原来娘娘早已有了主意,还来消遣我!”
她看着窗外开的正艳的桃李,道:“可惜,还不是七月。”
七月,是民间的鬼月。也是予涵落水的时间。
陵容笑道:“她们姐妹跑不了。”
留几个月让甄玉鹮和甄玉鹊斗去吧,看看这两只鸟,最后究竟谁能啄去谁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