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大雪纷飞，已经将车窗外面遮满了。许知念已经无法透过车窗看向车外，当然，这漆黑寒冷的夜里，即使向窗外看，什么也看不见。

车继续向前开着，朱四倒是受了许知念的嘱咐，要盯着驾驶位上的巴吕变道。除了他和驾驶位上的巴吕之外，连许知念在内的伊利亚德、西德尼和文涂三人也都慢慢昏昏睡去。

许知念睡了一觉醒来，仍旧看不清窗外的情况。她轻轻使用魔法，将她右侧的车窗外面的雪和车内的雾气全部去除，以便她能清晰地看到窗外。

窗外的雪依旧没听，仍在继续下着。她将头离车窗又再近了几分，看着窗外的雪，如果人站在外面的话，应该已经能够没过脚踝再向上三四公分了。

乌云遮住了月亮，她也不能轻松地判断时间是多久。毕竟这一车人，包括那辆越野车，也没一处是能显示时间的地方。

该死！

许知念心里咒骂道，一边转过头，问一旁还没睡的朱四：“过了多久了？他开到哪里了？”

朱四心里估摸了一下，回答许知念：“大概三四个小时？这车上也没个钟，我也不知道多久了。尤其窗外没有月亮，但应该开了这么久了。”

许知念轻轻颔首，喊巴吕靠边停下。夜间开车本来就需要休息，尤其是下雪天，更不应该疲劳驾驶。她让巴吕将车停在一旁，然后喊文涂起来开车。

文涂正在睡梦中，忽然被叫醒，吓得一激淋。

他猛地从自己的车座上坐起来，一脸困惑地瞄向许知念和朱四之间：“啊？什么？”

许知念温柔地又重复了一遍：“嗯，我说你换巴吕，坐前面开车去。”

文涂适才反应过来，等他从车座上站起身时，巴吕已经将越野车平稳地停在路边。

不过因为雪天路滑，这越野车虽然车轮的防滑程度远比其他车辆要好，但还是脚踩刹车后又滑行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巴吕解开了安全带，文涂却从车后座走到车门旁边，准备开车下门。

还是驾驶位的巴吕提醒，问文涂：“你这是要干什么？开门下车？”

文涂起初还一愣，问巴吕：“不然呢，你和我不是要交换位置吗？我不开门下车，你怎么和我交换位置。”

可恍惚间，他一瞥驾驶位的巴吕，已经将半个身体从中间爬过来了，瞬间明白：“啊！外面还在下雪，这冷天，该从里面走啊！”

巴吕尴尬一笑：“就是啊，所以，你还开车门？”

文涂使劲儿摇头：“不，当然不开车门了。从里面爬，我爬前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