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却道:“就算如此,为什么要听你的,难道像石头镇一样,用计来害我们?”她对徐风俊这个人第一眼就不喜欢,对陈小婉也不喜欢。
徐风俊满脸歉意道:“不瞒虾兄,明日襄阳城里将举行一个联盟小会。”
“哦?”
“因为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人都要去武当山,至时会推选一名临时的总盟主,但那么多帮派,想要评选出盟主难之又难。况且许多门派心中清楚,随便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所以各自都在挑选有势力的大盟选为依靠,就像赌博一样,正在押彩!”
“那又如何?”令狐小虾问。又道:“他们到底是对盟主有兴趣还是对剑有兴趣?”
“啊呀,小虾叔,徐庄主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快点到那地方去,选一个盟友作为依靠!”沈毛毛迫不及待的往马车里钻。
徐风俊道:“正是如此,在下之前有所冒犯,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次能效点皮毛之劳,权当赎过!关于剑吧,如今只是传说,几乎没人见过所谓的流石月明剑。”
令狐小虾却道:“问题是,我对那个盟主之位没有兴趣,只对剑有兴趣。”说完,他看了看灵清。
灵清却淡道:“反正是必经之地,免得走路辛苦,搭这顺风车,有何不好?”
令狐小虾又望望陈小婉。陈小婉也点了点头。轻声道:“小虾哥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盟主也好,剑也好,都是这条路,何况现在天已黑!”
令狐小虾只好叹口气,道:“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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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小虾叔,这尼姑一根头发也没有,不也支持我们去吗?”沈毛毛在马车内招着手。
众人上了马车。
马车很颠簸。看不见外面,也不知在什么样的路上。不一时,就出了小镇。令狐小虾竟然睡着了。
沈毛毛却精神格外的好,想是见了徐风俊,但徐风俊并没坐在车棚内,沈毛毛就时不时的撩开帘子看一看。
只有灵清心事重重,从陈小婉出现的那一刻,她心里的疑问就开始来了。肉馒头和芝麻是令狐小虾的朋友,在船上与道士一战展现了不容小觑的实力。才刚刚一起上路,都莫名其妙的留在半路上,莫非是对手有意要支开他们两个,好让令狐小虾孤身?但是这一切又没有痕迹可寻,是他们自愿分开的。若真是敌人,那敌人的来头可当真不简单。
她看了看陈小婉,长得娇小柔弱,头光光的的确是一个尼姑无疑。那个姓陈的老头怎么会知道肉馒头喜欢赌博?再说芝麻,是他们自己走进那个驿站的,又没人来招呼。
她实在搞不清楚。沈毛毛见了小白脸就兴奋,让她无奈又无语。更让她无奈又无语的是令狐小虾居然还能睡着。
正在灵清发愣的时候,令狐小虾微微睁开眼,笑了笑,道:“小灵子,赶紧休息吧!”说完,又把眼闭了起来。
灵清的脸一红,她没有这样近近的看过令狐小虾。她又想:他难道就没有意识到危机越来越近了吗?
不时,月亮高高的挂起,沈毛毛探了数次帘子后,终于忍不住爬了出去,与徐风俊并肩而坐。那徐风俊也不排斥她,反倒是十分喜悦,二人天南地北聊了起来。
又过不久,陈小婉也闭起了眼睛。灵清已经搞不清楚是晚上几点。也不知道这马哪来的力气,居然一刻也不停歇。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沈毛毛竟然也睡着了,并且是头靠在徐风俊的肩膀上。她那条细细的辫子在跳动着。
这时,令狐小虾拍了拍灵清的手背,轻声道:“小灵子,你看这小师父也睡了。”说完,又笑了笑。
灵清已有倦意,也不再多说什么,安心的闭起眼睛。
马车颠簸了整整一夜。灵清醒来的时候,发现令狐小虾脏兮兮的灰色外套盖在自己身上。她的心里一暖,但随后又很生气。因为车棚里已经没有人,只有她自己。只听得外面十分吵杂。有一个声音很明显,是沈毛毛在叫骂。
拉开帘子一看,眼睛的景象惊呆了。是在一道城墙外,城门已经紧关了,城头上有数百个弓箭手正对着下方,而正下方也十足十的有数百号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平民百姓。
沈毛毛骂的又是挥手又是跺足,活生生的泼妇骂街:“缺德的、挨刀的,四十里地找不出你们这些狗日的。赶紧给老娘开了门,八人抬个大轿迎老娘进城。若是不依,老娘放一个屁,嘣了那鬼把的门,叫你们没得守,没得钱拿,没得饭吃。”
徐风俊就站在沈毛毛旁边,赞扬:“沈姑娘,骂得好,骂得好!”
沈毛毛食指在鼻尖一抹。口气立即改变,柔声道:“徐庄主,我若骂得再狠点,非骂到他们祖宗十八代各个不安宁,让他们的坟头冒烟,棺材板盖不住!”
徐风俊摇着纸扇,竖起大拇指道:“厉害厉害!”
灵清直皱眉头。又往旁边看,却不见陈小婉与令狐小虾。如果单一个令狐小虾,或单一个陈小婉不见,灵清都不会有什么感觉,这二人同时不见,并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就不高兴。急的走上去问沈毛毛令狐小虾行踪。
沈毛毛道:“不是在马车里吗?”
徐风俊也道:“应该就在马车里。”
灵清气道:“马车里鬼都没有!”她立即又探开帘子看,方发觉那马车后边有个窗子。一个人如果想,可以很轻松的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