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则笑了一声:“走吧!”
“哥,我想去刚才这个人停留的那栋屋子看看,我怀疑那个就是屈榕的家。”小滋走在前头解释道。
丰则没点点头同意。两人沿原路来到那栋熟悉的,有围墙的土房。
小滋单手推开了围墙的大门,里面草已有半人高,草里夹着厚厚的干树叶。两人扒开野草,撬开了堂屋的大门。屋子里非常混乱,像是之前生活在这里的人,非常邋遢一样。
小滋将尸体放在门口,他知道丰则的脾性,“哥,你在门口等我,我进去找找看。”
丰则食指堵在鼻孔处:“嗯,去吧!”
经过一堆杂物的翻找,小滋终于翻出一个相册,最前面是一段寄语,类似手写的全家幸福之类的祝愿。他略过,翻到下一页,是一家四口全家福,一对恩爱的夫妻和一对可爱的姐弟,只不过其中的小女孩的头被从里面剪出来了,身子也有用尖锐东西扎的痕迹。
小滋来到门口,递给丰则看,丰则看着那损毁的模样:“这个小女孩就是屈榕?”
小滋点点头,他往后又翻了翻,“正常不会这么损坏照片,这一看就是恨意,联想到两村的恩怨,所以这个被毁的肯定是屈榕。”
丰则还在原地翻照片,小滋进了里间翻找,这时候,他透过破损的窗户发现了后院有一座坟头,破落的木碑上字迹有点模糊了,但是能勉强辨认出“先妣楼一蓝,卒于八七”几个字。
想到相册最前面的落款,小滋立即返回堂屋,接过丰则手里的相册翻开核对:果然是村长夫人,死于八七年,和屈榕的死亡同一年。
“这家没有摆供台,有可能是,他们家没有人帮他们摆了!”小滋合上相册,叹息道。
两人忙活完这里,抬上飙子的尸体继续沿路返回。
而从祭坛逃离的阿奎,迈出第一步之后,就头也不敢回,一口气狂奔到了栅栏旁。
原地等候人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还如此惊慌,不安喊道:“出事了吗?”
“马上回村!”阿奎深怕血尸追出来,脚步不停。其他人听他这么说,连忙拔腿跟上,争先恐后往村子方向跑。
此时祠堂里的巫祝气息渐渐平稳了,等到鼓面碎裂的那一刻,他睁开了眼,嘴巴上下翕动。
老药立即趴在他嘴边:“你说什么?”
“飙子...死了!”
老药一下子愣住了,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转头看向还坐在一旁等候的村长:“飙子,死了。”
村长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掉落在地面,他盯着地上晕染开的水迹:“镇不住它了。”
“阿奎呢!他没事吧!”村长猛地抬头,焦急地望向床上的巫祝。
巫祝缓缓摇头。村长松了一口气。
“爸!”恰好这时,阿奎满头是汗地冲进屋子,进门就开始嚷嚷:“那个一直晚上来村子游荡的铁钩子鬼,挣脱控制了!我亲眼看到,那张脸就和剥皮了一样,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