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晏温长吁一口气,“得亏我这张脸啊,不然,这辈子都没王妃了。”
沈鹤辞不服气,“什么王妃?殿下以后是云安世子妃。”
承桑晏温从善如流,“行,世子娶我,不知聘礼准备的怎样了?”
沈鹤辞面上一僵,一瞬间恢复如常,“准备着呢,保证让我们七殿下风光体面的进府里。”
承桑晏温自然注意到沈鹤辞小表情,不过,他十分乐意给他个台阶。
入夜微凉,扶桑山庄书房内堆满苏皇后画像、书信。
柳扶光埋头于案牍前,绘丹青,笔力锋利,下笔如有神。
承桑知许推开房门,抱着青色斗篷走进来,他将斗篷给柳扶光披上,坐在旁边,看着画中男子,挑眉,“钰安画的谁?”
柳扶光笔下未停,他拢了拢斗篷,解释,“这是叶将军。”顿了顿,他解释,“昨日回来后,我便琢磨苏皇后书信,想在信中拼凑出苏皇后心中叶将军形象。”
承桑知许拿起其中一幅画,画中,金戈铁马,硝烟四起,叶将军以一人挡千人,不虚战神之名号!
柳扶光画好手中一幅,递给承桑知许。
画中,满山桃花灼灼,青衣男子与白衣男子于林中弹琴酌酒,青衣舞剑,白衣弹琴。
琴瑟和鸣。
柳扶光解释,“他是前朝百姓的将军,这是他生下来承担的责任,但,他也是苏皇后一人的少年郎,枕边人。”
“可惜,山河破碎,岂谈儿女情长?”承桑知许惋惜,“我还真以为是野史呢,没想到真是一对亡命苦鸳鸯。”
柳扶光不置可否,“人生充满别离,把握当下才是王道,至少曾经拥有过。”
“不要为了还未发生的事情忧愁。”
承桑知许点头,“郎君教训的是,知许受教。”
柳扶光看他一眼,问,“王爷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承桑知许闷声说,“钰安从未给我画过丹青。”
柳扶光认真回答,“等此事处理完,我便给夫君画。”
承桑知许轻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柳扶光不解,“我何时骗过夫君?”
承桑知许控诉,“那套西域舞裙还压箱底呢,钰安你何事……唔……”
柳扶光简单粗暴吻上去,省时省力。
………………
承桑知许瞬间没了脾气,他问,“钰安打算怎么做?”
柳扶光:“既然赶在天子脚下行事,那必定有所准备,不若打消他们顾虑,随后一网打尽。”
承桑知许瞬间明白,“我这便安排。”
柳扶光含笑,他空青除掉花家,正好除掉他们一颗棋子。
现在他有时间和精力,好好陪他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