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知许抱拳安静站在一旁,仿佛一个局外人。
“噗——”鲜血喷涌而出,孝宣帝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承桑相宜笑的猖狂,他宁愿毁了自己,也不愿自己命运被他人掌握,沦为他人棋子!
早在孝宣帝让他接和亲公主,并将和亲公主封为他王妃时,便知道,自己不过是父皇手里的磨刀石,而那张龙椅,不管谁坐,承桑家中将绝后!
妙哉!妙哉!
承桑相宜被关进大牢等候发落,养心殿内,太医正在给孝宣帝把脉,傍晚时分,孝宣帝醒来。
与此同时,花家一夜之间被灭门的消息传来,孝宣帝一口气没顺上来,再次晕倒。
承桑梧秋和承桑溪亭一直守在养心殿,承桑知许觉得没意思起身离开。
他火急火燎往扶桑山庄赶,上了马,苏木着急忙慌赶来,他喘着粗气,说,“主子!出事了!”
承桑知许蹙眉,等待他的下文。
苏木说,“主子!王妃!王妃遭人暗算坠崖了!”
承桑知许瞳孔放大,问,“在哪儿!”
“城郊玄山!”
承桑知许策马扬鞭,直奔玄山!
玄山山谷河道旁,柳扶光似才从水中捞出来,额间染上青紫色淤青。
“——咳咳咳——”
他随便找了棵树靠坐着,闭目养神。
那个不讲武德的王八羔子!射他马作甚!
两人你追我赶来到山坡边上,白袍男子趁柳扶光不注意一箭射向马匹,柳扶光来不及反应,直接从马上滚下去,直接从山坡滚下悬崖。
这也没什么,主要是他脑子现在很混乱,一时间竟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索性闭上眼,捋捋思路。
他似乎,看见了幼时的承桑知许,年幼时,自己赠他迎春花。
进宫第一天他便发现了躲在宫墙上偷看他的怯生生小童,可那双丹凤眼中,有着似满天星辰的光,纯真、懵懂,令人一眼万年。
自那以后,幼时的他便每七日进宫一次,只为见一面小童,后来,两人渐渐有了联系,他曾在宫门给承桑知许递过吃食。
若是当初他没有离开天枢国,或许,他们会是竹马。
“钰安!”
承桑知许脸上混着鲜血和汗珠,风尘仆仆,满脸焦急。
柳扶光晕乎乎,他起身,轻唤,“郎君。”
承桑知许翻身下马,怕跑至柳扶光跟前,双手捏着他肩膀,慌了神,问,“身上可有别处受伤?我看看!”说罢,他便要动手扒柳扶光衣服。
“没有,我无碍,”柳扶光心中一暖,无奈笑道,“郎君,还在外面呢。”
承桑知许还是不放心,说,“我已唤了太医,先回王府。”
“嗯,”柳扶光点头,问,“对了,郎君,我的扇子呢?”
承桑知许:“扇子在书房,那珊瑚红手串与我送你的玉佩放一块,自你失忆嫌这些东西碍手碍脚,怎么今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