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于四方台上交颈,发出“吱呀吱呀”声响,令人想入非非。
清洗后,两人躺床上,清和脸上红晕还未褪去,脖颈上红印子清晰可见,他缩在承桑祈夜怀里,哑声问,“殿下,七殿下已经找回来了,您真的不去看看?”
承桑祈夜极其不着调说道,“与其看他不如在这儿与清和白日~~。”
清和瞪他一眼,“凶”道,“殿下惯会如此!”
承桑祈夜哈哈一笑,吻上他额头,轻拍他后背,说道,“睡吧,睡着了我便去瞧瞧,在你醒来之前,我会回来的。”
累了一上午,清和眼皮开始打架,没一会便陷入熟睡。
承桑祈夜穿上衣袍,坐到案牍前,看着文书,没一会儿,蒙面人走进来,跪下行礼,“殿下恕罪,属下无能!”
承桑祈夜将文书丢桌案上,说道,“罢了,谁能知道沐熙世子功夫了得,下去自行领罚。”
“谢主子!”
承桑祈夜得知七皇子跟云安世子被追杀掉下悬崖,便派人去山谷找人,杀掉七皇子,救下云安世子,乘机将追杀之事嫁祸给承桑晏温,除掉一个敌人,又得了安王恩情,何乐而不为?
但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柳扶光功夫如此了得,他派去的人有去无回!
从小在府中养病之人真有如此厉害身手?
“殿下,”万公公在营帐外喊道,“陛下召见。”
承桑祈夜皱眉,他只派人暗杀老三,在柳扶光找人途中从中作梗而已,思及此,他整理好情绪,面上恢复往日的温润,走出营帐。
孝宣帝正在看折子,萧锦明和章民坐下位喝茶。
万公公在营帐外说道,“陛下,大殿下求见。”
萧锦明两人心领神会,放下茶盏,起身告退。
“宣。”
孝宣帝没抬头,批着折子,神情认真。
“儿臣参见父皇!”
孝宣帝轻“嗯”,说道,“起来吧,赐座。”
“谢父皇!”
“春猎之事皇儿可有看法?”
这才接过万公公递来的茶,承桑祈夜放下茶盏,说道,“回父皇,春猎刺杀除了二皇弟,其余皇弟都受了或大或小伤,此时非同小可,当然,儿臣听闻昨日裴小公子旧急复发,二皇弟这才没去狩猎……”
孝宣帝从案牍前抬头,盯着他,问,“身上伤可有看太医?”
承桑祈夜被盯得头皮发麻,他面上不卑不亢,说道,“谢父皇挂怀,只是轻伤,已涂了药。”
沉默良久,孝宣帝缓缓开口,“春猎一事便交予皇儿,可别让朕失望。”
承桑祈夜心里咯噔,他面色不显,依旧不卑不亢说道,“儿臣定不负父皇信任!”
孝宣帝丢下笔,捏了捏眉心,说道,“朕乏了,你且退下去。”
“是,父皇。”
承桑祈夜前脚才走,孝宣帝便说道,“传似兰。”
万公公心领神会,“是。”
承似兰进营帐后,万公公亲自守在门外,回绝前来觐见之人。
柳扶光一觉醒来,想到沈鹤辞,急忙要起来,他抬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朝床边望去,承桑知许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见他眼下乌青严重,不忍心叫他。
他浑身酸痛,想动一下都困难,翻个身,柳扶光侧着身子望着他,他伸手把玩承桑知许墨发,圈在手里玩。
承桑知许睫毛微颤,早在柳扶光翻身时他便醒来,感受到柳扶光玩他头发玩的不亦乐乎,索性装睡让他玩个够。
柳扶光眼尖,笑道,“郎君,醒醒。”
承桑知许缓缓睁眼,语气急切,“身子可有不适?要不要唤太医?”
“不用,我睡了多久?”柳扶光摇头,抓住他双手,问道,“阿辞怎么样了?”
承桑知许一一回答,“你睡了一天一夜,鹤辞……他身上伤严重……又是摔下马又是掉进洞里,肋骨断了两根,手臂错位,腿也摔断了……不过……太医已将手臂复位,腿跟肋骨好生养着,不会影响日后走路。”
柳扶光又心疼又庆幸,想了想,问,“对了,七殿下怎么样了?”
承桑知许说道,“水将伤口泡的发白,发了高热,不过现高烧已经退下,将养着便可,太子哪儿也无碍,有云华在。”
“先用膳,等用晚膳我陪你去看沈鹤辞,可好?”
柳扶光点头,只得这样了,急也没用。
用完膳,柳扶光和承桑知许一同去沈鹤辞营帐。
沈鹤辞脸色略显苍白,靠床榻上,正在跟裴子衿有说有笑,而承桑风眠和承桑晏温则安静坐一旁品茗,两人时不时插一嘴。
柳扶光撩开营帐门,沈鹤辞抬眼望去,眉眼弯弯,道,“哥哥。”
裴子衿见柳扶光过来,主动让出床榻位置,起身拿了凳子到沈鹤辞跟前。
柳扶光朝几人作揖,“二殿下,七殿下,裴公子。”
承桑知许:“二皇兄,七皇兄。”
裴子衿:“宸王,沐熙世子。”
承桑风眠、承桑晏温:“九弟,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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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桑知许自觉加入品茗大队,见承桑晏温在这儿,皱眉轻啧,“哎呀,某些人啊,才退烧便到处跑,啧啧,身子硬朗啊,皇兄。”
承桑晏温,“……”
“你啊,”承桑风眠笑道,“莫取笑他了,本来受了伤,最忌讳气急。”
承桑知许茗茶,“也是,对了,换药没。”
承桑晏温点头,“换了才过来,不然啊,阿辞早给我轰走了。”
沈鹤辞开口,“喂喂喂!本世子只是腿断了,不是耳朵聋了!”
承桑晏温从善如流,“抱歉,世子拉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
沈鹤辞轻哼!这没安好心的王八蛋,还真当那日是做梦呢。
柳扶光收回把脉的手,轻叹,说道,“苦了你了,再怎么样也得养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