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膳厅,“醉鬼”拉着承桑知许在安王府兜兜转转。
承桑知许拗不过他,无奈,只得跟着他。
“阿许,下雪了。”
柳扶光脑袋昏昏沉沉,他与心爱之人十指相扣稍微走在前头,看到什么便会笑着回头看向他,分享给他。
承桑知许见柳扶光没有戴帽,于是将斗篷帽子给他戴上。柳扶光不干,上手就要掀开帽子
承桑知许上前两步,制止他的行为,“别闹,将帽子戴好。”
柳扶光摇头,将帽子摘了下来,“不要。”
承桑知许不放弃,伸手要给他戴上,“为何?”
“你再这样你就没夫人了。”
承桑知许哭笑不得,但不为所动,强制性给人戴上,“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摘掉帽子?”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
“哦?你确定!”
…………
柳扶光话还没说完,便被封住了唇。
本就喝了酒,柳扶光整个人红了个彻底,眼角带泪,眸中含情,他乖顺攀附上心爱人脖颈,沉醉其中。
“说吗?”承桑知许依依不舍结束这一吻,蛊惑的嗓音染上一丝哑,“嗯?”
柳扶光红了眼尾,眼角带泪,不满控诉,
承桑知许闭眼,深吸一口气。
他这一辈子真栽了!
要命!
“你说我就轻点。”
“那你先让我把帽子摘下来。”
……
最终,承桑知许妥协了,两人在红梅树前停下,他摘掉帽子。
柳扶光轻笑,勾住他脖颈,吻上他脸颊。
一触即离。
“想与君同淋雪啊!呆瓜~”
承桑知许嘴角不自觉上扬。
“郎君~低头~”
承桑知许乖乖照做。
柳扶光回吻他,随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酒味的,好吃吗?”
承桑知许闭眼,他现在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醉了还是柳扶光醉了。
趁承桑知许闭眼功夫,柳扶光折了一支红梅放他手里。
承桑知许回神,低头看那支红梅。
柳扶光嫣然一笑:“送君红梅,留芳千里。”
残存的理智让承桑知许很快镇定下来。
在寒风刺骨的日子,他却热如盛夏。
“冷,我们回去好吗?”
“……好……”
“不许动我帽子!”
承桑知许:……
那便不动吧。
他将人抱起,脱下大氅将人捂了个紧实,只露出墨发,借着轻功飞快赶往流光苑。
柳扶光:……
将人放到汤泉旁,承桑知许替他擦拭一番便抱回了床榻。
柳扶光大概是困了,全程很安静也很顺从。
要多乖有多乖。
弄完这一切,承桑知许去了厨房,陈轻怕几人喝多了第二天头疼,便把醒酒汤温着。
路上,承桑知许见到了熟悉的人,“七皇兄?”
男子点头,指了指手里的食盒。
见他提着食盒,一切不言而喻,两人没多说话,打了招呼便离开。
床榻上,柳扶光用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双桃花眼。
承桑知许看直了眼,冰川消融,他的心也跟着化了。
他将食盒放到一旁,坐在床榻上,伸手扒他被子,温声哄道,“来,我们喝醒酒汤了再睡,好吗?”
柳扶光顿了顿,似是努力理解他的话,随后,他摇头,“不喝,苦,不喝药。”
承桑知许笑道,“不是药,是汤,甜的。”
柳扶光干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骗人!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他给我喝的汤很苦!喝完很难受!”
承桑知许停手,整个人僵住,想到怕他捂被子里闷坏,软了语气,“不会,不如卿卿看着我先喝一口,如何?”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随后探出脑袋。
承桑知许这才端起碗,当着他的面喝一口。
“不苦。”
柳扶光点头,坐在榻上,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碗。
承桑知许坏笑躲开。
柳扶光:?
在他疑惑的打量下,承桑知许含口汤,俯身朝他走过去。
就这么一口一口,直到碗里的汤消失殆尽。
承桑知许舔了舔嘴唇,吻上那泪痣,“就当利息了。”
他重新为柳扶光盖好被子,“等我回来。”
柳扶光闭眼,朝床榻里头滚了进去,“你真的坏透了!”
承桑知许不置可否,等他沐浴回来,柳扶光早已睡熟。
他脱掉衣物,躺回床榻,将人一把揽过来抱着,满意闭眼。
那支红梅被他放进莲口瓶里,含苞待放。
翌日。
沈鹤辞醒来时,没有想象中的头疼,他身上衣物完好,只是,昨日给家中小厮侍女放了假,肯定不是他们将他送回房里。
太子不认路。
宸王肯定不会管他。
难道是七皇子?
沈鹤辞无奈扶额,突然头疼。
他招呼侍女小厮来沐浴更衣。
用完膳,陈轻照例来给沈鹤辞送游记。
沈鹤辞手里拿着游记,漫不经心问道,“陈伯,昨日你送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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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摇头,“老奴昨晚过来时,膳厅已没人,想来是太子殿下……”
沈鹤辞:……
“不用盯着七皇子了,让那些人撤了吧。”
陈轻莫名,但照做,世子有世子的安排。